“我的铁骨功已经登峰造极,兼且太上化龙诀修成真龙变化,身躯比寻常修成铁骨功顶峰的人,强横百倍不止。以如此强横肉身,就算对上寻常修成罡气的炼气士,也未必就无机会,只要他没有厉害法器护身。但是想要欺近炼气士的身边,我步步生莲神足通的上,可要多下一些功夫,配合这步步生莲神足通,这一身武艺,才能发挥用处。”
陈七心中盘算,如何修炼佛家神通,他的四种佛门小神通中,就以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为最高明,其余三种,都是粗通,并无下过苦功。如今想要达到他所需的境界,非得多加努力才可。
陈七正在自家院子中苦修,也不计较时日,忽然有小沙弥前来通传,说有智通禅师来访,陈七微微惊讶,便亲身出来迎接。
智通是个庞大和尚,一脸和善,修为在三十六僧中,也算是上等,亦开了佛门三识,修成两种小神通。他见得陈七就呵呵一笑道:“智冠师弟,为兄得了本朝太师的邀请,去给他家念一卷经文除秽。为兄孤身一人,总觉得不便,听得师弟还在寺中潜修,便特来求助。师弟陪为兄去太师府一趟罢。”
陈七正要拒绝,智通却已经十分熟捻的上来拉扯,口中说道:“太师府平时也颇难进,师弟就算无意攀附富贵,总也要开开眼界。要知道本朝仙官不少,若无跟这些权贵打好关系,日后我们大戟寺一脉,也是寸步难行。”
陈七被智通说动,暗忖道:“我此番入京,也受了青城派的差遣,要接近大总管妖帅厉赤海。没有人引荐,如何有机会见得这般位高权重之人?也罢,就跟这个胖大和尚去一趟罢。”
智通出自自家,还带了四个小沙弥,十来个寻常僧人。并且让这些僧人抬了一个直径五尺有余的圆盘,自家盘坐其上,倒也有些威风。他几番邀请陈七也上来坐坐,陈七着实不惯这些,连忙拒绝了,一路上只是走在队伍后面,看着智通大和尚,一路招摇过市。
智通和尚这支队伍虽然招摇,但是却并不嚣张,每当路上有病人或者看似穷苦之辈路过,智通都会跳下去,运起佛门神通,帮人调理元气,祛病除灾,并且宣扬一阵佛法。除了言下之意,时常透露他大戟寺一脉,白象法王门下,才是佛门正宗之外,别的倒也无它。尤其这位智通和尚说话和气,有许多幽默风趣,往往惹的路人开怀大笑,一路走来,倒也拉拢了百余个信徒。
陈七在旁看的啧啧称奇,倒也算是对大戟寺一脉,有了一番全新了解。他虽然不是真个善良,却也不吝偶然帮人。有时候见智通忙不过来,也默不作声的前去帮手,他的佛门法力虽然不比智通那般精纯,但是太秽黑光法最善吞吸秽气,许多人身体有病,都是体内秽气淤积太多。陈七运起太秽黑光法将之吞了,自然也就有手到病除之效。
智通和尚和陈七走了这一路,到了后来,也不坐在盘子上,两人一起步行。
陈七瞧得古怪,不由得问道:“智通师兄得了太师的邀请,为何一路上并不焦急,反而做这许多杂事儿?”智通和尚一笑道:“师兄当年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本来因为父亲早亡,母亲又得了重病,眼看就要不成,这才不惜跋涉三百里,去求当时驻锡大戟寺的伏虎恩师,救我母亲。当时我在佛门许下大愿,只要母亲病愈,就把自己舍给佛家,不但一声都虔诚信佛,更愿意凭了自家能力,助天下人。”
陈七微微一震,问道:“结果如何呢?”
智通呵呵笑道:“当然是恩师出手,救了我母亲,现在她老人家身子还十分健旺。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也就拜入大戟寺,做了一个光头和尚。这些人所患病痛,让其十分难受,在我等修道之人手中,却须臾可除。为此浪费时功夫又能算的什么?何况师兄我也有算计,出门比跟太师预约的时间,提前了两三个时辰,绝对不会耽误功夫。”
陈七忽然有些感动,心中蓦然想道:“为何当初我就没能徒步跋涉数百里,去给母亲求医?虽然说那时候我还小,但是毕竟是为人子,未能尽了心力。”想到此处,陈七不由得对智通和尚,略略有些钦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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