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点的东西已经放到手边好久，盯着那个漫着水汽的热可可，还有那份爆。浆的巧克力球，宋暖阳抬手，将装着热可可的杯子捧到了手心里。杯壁有点烫手，宋暖阳却全然不在意，她有点舍不得放开。

心里经历着寒冬，她太需要这点微不足道的热量了。起码，还有温度，可以慰藉自己迷茫的内心。

巧克力的香味很浓，宋暖阳尝了一口，液体带着浓郁的香味和微烫的温度浸满口腔，滑过喉咙直到胃里，之后，那就是浑身上下的舒爽，这让她稍稍的有了一点思绪，一直绷着的神经有了一些舒缓。

回忆还在继续，并没有停下来。一下子，宋暖阳又回到了那个咖啡厅的二楼，而人，也还是她与华莹。

“爱上一个疯子的滋味不好受吧，宋暖阳。尤其是，你爱上的这个疯子，手上还沾染着不少人的血。”

宋暖阳记得华莹是这么说的。当时的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背靠着沙发，双脚堆叠，摆出一个最好看的角度，下巴微微的上扬，给人无懈可击的模样。不管怎么看，华莹自认她都是完美和自信的，那也是宋暖阳所不能比拟的。

“当初在kapapapapk给我那些资料的人是你对吗？”

一下子，华莹神色微微的发生了变化，却没有立即回答。

宋暖阳，捧着水杯，视线一直停留在杯口没有去看她，她由着心里想的去说，全然不顾对方会怎么想。

“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华莹，何必呢，你们两跟我之间的牵连，早在他选了你，我选择退出后就该结束了。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又何必把我再牵扯到你们的世界里不放过呢？告诉我这些，除了让我难堪，你好像什么也得不到吧。”

“这样子，你难道不会累吗？”

宋暖阳用着陈述句的口气说着话，从刚刚的张皇失措到一下子的平静下来。

“哼！你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结束了吗？”

“不然呢？难道不该结束了吗？”

“呵呵，宋暖阳，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该说你傻。”

宋暖阳抬头注视着华莹的双眼，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华莹将宋暖阳的样子看在眼里，“噗嗤”一声，突然笑了。

“知道你为什么能在kapapapk吗？那是因为这家公司是川他投资的，不然，你以为一个职场新人，你又凭什么走的那么顺。kapapapk经验丰富的设计师不少，你以为你们这批新人哪里来的机会，可以出自己设计的衣服。”

宋暖阳听着华莹跟自己讲着前因后果，说不震惊是假的。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些所谓努力争取的机会，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变相的走了后门而已。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以为看到台下掌声阵阵，可其实，那些却是送给操纵她的人的。

华莹没有看到宋暖阳的目光沉沉，当话题被打开后，她就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嘴巴张合，说个不停，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满都说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