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特别漫长，曼沙华陷入一种又难受又舒服的羞耻感当中，难受得直想哭。

等顾长宁终于肯离开她，曼沙华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大战，全身发软发疼。

顾长宁起身进了浴室。

他洗干净出来时，曼沙华仍然缩在床的里边一角，抱着膝盖，像只没有人要的小猫。

顾长宁擦着头发走过来，蹙眉看着曼沙华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不耐烦地说：“去洗洗，别弄脏我的床。”

曼沙华手心里正紧紧握着一块敲烂的瓷片，鲜血一滴滴地从指缝流出来。

顾长宁握住她手腕，要把瓷片抢过来。

“顾长宁，我杀了你！”曼沙华尖叫着，把瓷片朝顾长宁身上刺过来。

她的脸上不再有鲜明的色彩，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绝望。

顾长宁看得火大，三两下夺过瓷片丢掉，把她整个人困在怀里，怒声道：“别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曼沙华的眼泪流了一脸，歇斯底里叫骂：“你的城堡里已经藏着个大美人，你要女人去找她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别吵了！”顾长宁怒喝：“安静点，你哥哥的事我会处理。”

这句话一出口，顾长宁愣了愣。为什么看见她哭会觉得揪心？甚至许下这么重大的承诺？

曼沙华也愣住了，“你肯帮我哥哥？”

“今晚你来这里找我，不就是为这件事吗？”顾长宁低头看着曼沙华，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沉声说：“你的滋味不错，以后来当我的贴身助理吧。只要你乖乖的，你哥哥的公司就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