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谢谢。”秦羽没说要怎么报答，她也明知自己没有报答的机会。

克里斯蒂娜脸色有些苍白，“你以前从来没有答应过我，可是我希望你这次能答应我。”

“让我画一幅你的肖像吧。”克里斯蒂娜苦笑，“请求了三年了，总要让我如愿。”

以后再也没机会见面的画，至少还有一幅画见证过这个女人的美丽。

秦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画室内，秦羽坐在窗台前，穿着一身黑纱长裙，长发散开披在肩膀上，眸光清幽淡薄的看着远方，宛如一个堕落凡尘的精灵一般。

克里斯蒂娜可以发誓，秦羽是她所见过的东方面孔中最为惊艳她的。

画画的人都热衷于美丽的事物，克里斯蒂娜也是如此，所以对于秦羽多次的冒犯都不介意，甚至最后成了朋友。

如果这么美丽的事物就要从世界上消失，无论怎么想都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我曾经杀过的人，都是该死的人，所以我从不后悔，可是秦皓然不该死，他比很多人都善良。”秦羽淡淡道。

克里斯蒂娜画笔停顿，深深地看了一眼侧脸看着窗外的秦羽，忽然有一种很悲凉的感觉。

就好像一旦日出就要化为泡沫的美人鱼，永远的消失在世界上。

克里斯蒂娜画了很久，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用心去画的一幅作品。

画好之后，秦羽看着画上的自己，眸底划过一抹幽暗。

此时，江雨寒坐在办公椅上，正在看文件，心底莫名涌起一阵不安。

安矢此时走了进来，脸色很是怪异，“老大，克里斯蒂娜那里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