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拿着一瓶红酒坐在阳台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知道看见那直升机远去，表情才凝重起来。

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惆怅。

高兴，是因为秦羽最终还是秦羽，她的骄傲和决绝仍然在，没有因为这些事情磨去她的棱角，如果一个杀手有一天被磨去棱角，变得随遇而安，那么这个杀手的死期也不远了。

惆怅，是因为接下来，御尊的脾气估计会让所有人都想哭泣。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的御少，竟然被人狠狠地甩了。这简直比研究基地让人炸了更恐怖。

红狐喝了半瓶红酒，脸色熏红，却没有什么醉意，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她悠悠地开口，“二少，你也来凑热闹吗？”

御夜勾了勾唇，月色洒下映出他微带邪气的面容，红狐撇了一眼他，心里不禁悠悠叹息，长得和御尊七分相似的面孔，偏偏气质又如此不同，一个高冷尊贵，一个妖孽邪魅……

红狐差点捂眼，真是快把她狗眼闪瞎了。

御夜早已经习惯别人对他的眼神，指尖虚点了一下天空，声音慵懒的问，“你和她相处的如何？”

红狐自然知道二少说的是谁，回道，“一般，她不容易交心。”

至少御尊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都没办法和秦羽真正地交心，更不论她才一个月不到的交流。

“看得出来，”御夜笑了笑，阴恻恻道，“刚刚她明明看见我的脸，还是踢了我一脚。”

红狐：“……”

深知御夜时而有仇必报的性格，红狐嘴角抽了抽，选择不帮秦羽说好话，省得自己也被御二少盯上。

御二少眨了眨妖孽的眼睛，眸光在红狐身上逡巡一回，看得红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涵还在俄罗斯？”

红狐木着脸点了点头，御二少低头看了一眼红狐手里的红酒，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然后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