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琉婉云弯着眼，咽下最后一口豆饼，“这蛇妖定有同伙，她一定是回去喊人了。”

“哦？”云歆之挑眉。

“师父没看见她的鞋吗？一双鸳鸯绣鞋！”她开口，“什么妖会模仿人类穿那种缚着双足的绣鞋？还是一对鸳鸯，她一定还有同伴，而且还是个男的。”

“你这样想也对。”他还以为她能观到那蛇妖身上青气之下纠缠的淡淡黑气，哪想到她居然是通过鞋来辨别，让他不由的开始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好像穿的是一双红鞋，但上面绣的什么，他从未注意过

“师父不肯出手，这只蛇妖修为虽然比我略低，但她同伴就不一定了。”她扁扁嘴，“我一个人又打不过他们两个，只能先布阵牵制，只要滞了他们的气，时间一长，必有机会。”

他看她似在埋怨一般，黑眸幽幽，双颊粉粉，长睫微颤，娇嗔的模样如羽毛拂过他的心尖，轻轻地痒痒的。他指尖微动，垂下头去看桌上的小石子，“我已看过，花园中有些白晶石，尚可做布阵石。”

“原来师父早有此意。”她顺着他的目光看那石头，白色的菱形晶石，的确尚可布些限制性法阵。

“之前在云崖你也都试过了，怎么布不需要我再多说，”他看她点头站起身来，又补充道，“只要不致命，我依旧不会出手，希望你别再像昨天一样，被毒的快废了手还不知道。”

“知道啦，师父。”琉婉云转过脸来吐吐舌头，心中暖暖。下山以来她和师父几乎十二个时辰都在一起，这种从未有过的亲密与寸步不离，让她的心丰盈出灿烂的色彩，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和师父这么接近，近到只要她一转身，就能嗅到他身上极淡的香，一抬脸，就能感受到他清而浅的呼吸。

内宅绕着抄手游廊建了一圈花圃，好在宅邸够大，如此绕了一圈也不显得拥挤。她刚开门，又看见乔玉娘站在门口，手半举着，似准备推门一般。

“乔大小姐，又怎么了？”这乔玉娘简直阴魂不散，越挫越勇。

“我先前给云道长端了些早点，我来取碗。”乔玉娘娇声应着，眼睛却越过她看向门内。

“哦。”琉婉云一听，莫名的开心起来，她冲乔玉娘笑笑，“吃完了，你去拿吧。”

她看乔玉娘涌上喜色，特想补上一句：是我吃完了，师父碰都没碰哦

乔玉娘难得见她这么好声好气，以为是自己的诚心终于感动了这小道士，忙不迭的道起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