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被人看见不好吧。”
月黑风高,宁府院头。两个锦衣男子正趴在尺厚丈高的院墙上,张望着脑袋不知道在看什么。
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对身边锦衣玉带风华绝色的男子说道。
“月黑风高残垣孤苑,谁会来这里?”宇文煜依旧探着脑袋往黑漆漆的院子里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
“明秋,你说宇文轩轰轰然的把云苏接回这宁王府,难道就住在这破败的西苑。”什么也没看到的宇文煜,侧眸问道。
一切太反常了,难道是那个姜小姐不愿意?
“也是,这才大婚第二天,皇家的颜面姜太傅的颜面宇文轩总要顾忌。”宇文煜不等侍卫明秋回答,又说道。
“王爷,我们回去吧。你想知道,白日随便找一个由头,光明正大的过来,一看便知,何必”
爬墙偷窥,明秋可不敢说,只好苦着脸把最后几个字憋了回去,小心的护着身边的主子。
“哈,这你不懂了,青天白日能有什么好玩的。”
“不好玩?”明秋彻底蒙了,自家王爷和宁王不是不对盘吗?
玩?什么意思?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怎么就挑了以这么个侍卫。”宇文煜闻言,侧眸看看身边木讷的侍卫,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王爷,是嫌弃小的。”明秋不乐意了,我回山上好好打柴。
“本王到不是嫌弃,你久居深山,这京城好玩的好看的无奇不有,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宇文煜知道自己伤了侍卫的心赶紧补救,笑呵呵的说道。
他这侍卫,是半年前回京的时候在深山遇刺时的救命恩人。
那次他身受重伤从悬崖跌了下去,这个侍卫救了他,后来,他见此人淳朴,又有几分武艺,便带了回来。
只是此人,山野日子过惯了,性子有点执拗,不过好在性子质朴,宇文煜又留在了身边。
这半年来,没少跟自己着打诨,宇文煜便愈发的喜欢了。
明秋说不过宇文煜,闭嘴不言。
他确实深山的樵夫,不过又不是真的打樵人,或者说是个医者。
那借打樵的名义上山打柴,结果没想到却遇到惨遭截杀跌落山崖的宇文煜,他救了他。
然后,他带他来到京城。
“啊救命啊”倚翠感觉手臂有东西滑过,凉凉的滑滑的,抓起来一看,吓得一激灵的赶紧丢了出去,尖叫道,扑向姜曼。
“小姐,蛇。”接着又尖叫着。
“小姐,别怕。”红螺一边说,一边是不知道丢了什么出去。只见刚才吐着红信子的蛇,霎时间便断成了两节,在地上扭曲了几下,便不动了。
“小姐,我怕。”倚翠年纪小,依旧倚在姜曼怀里哆哆嗦嗦的说道。
“倚翠,不怕没事了。”姜曼看了看地上断成两节的蛇,一边安抚着倚翠,一边充满疑惑的看着红螺,说道。
“小姐,我们能不能不住在这里。”倚翠闻言,抬起头来开着姜曼,梨花带雨的问道。
“倚翠,不想住在这里?”姜曼不答反问。
她也不想住在这里,不过该怎么做,她暂时还没有计划好。
“不想。”倚翠干脆的回答。
“好,倚翠,若不想住在这里,那我们便不住。”
“真的?”倚翠闻言,欣喜的问道。
“真的。”
“太好了。”小丫头很高兴,脸上溢满了笑容,不过下一秒又不高兴了,因为姜曼说,“不过我们暂时还不能般。”
“为什么?”倚翠不解的看着姜曼,问道。
“红螺,你照顾好倚翠。”姜曼拿了毛毡氅子,披在身上站起来,说道。
“小姐。”红螺自是不愿,看着已经起身的姜曼,为难的叫道。
“倚翠,年纪小。”姜曼又吩咐了一声,最后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红螺回身瞪了倚翠一眼,只好把唯一的灯笼给了姜曼。
姜曼提着灯光微弱的灯笼,深深浅浅的往外面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烦躁的紧。
“王爷,有人来了。”明秋看着明明灭灭摇曳的灯光向自己走来,说道。
咦,王爷呢?发现身边早已经没有自家主子身影的明秋,吓得赶紧溜下墙头。
这宇文煜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一点也没发觉。
“王爷。”咦,院子你的那个身影,明秋吓得惊呼。
“姜小姐,散步?”明秋的声音太大,原本躲在暗处的宇文煜不得不现身,看着姜曼,尴尬的问道。
他没想到这里住的竟然是姜曼,新婚宁王妃。
“王爷,也来散步?”姜曼没想到会在这残垣破院里遇见宇文煜,也很惊讶,也问道。
散步?他可没那闲情逸致?
“路过,路过。”宇文煜依旧尴尬的说道。
他总不能说自己爬墙吧?他也总不能说为了看宇文轩的小妾吧?
可是谁又知道了,竟然阴差阳错的遇见姜曼,太傅千金,宁王妃。
不过这宇文轩也真够绝的,成亲第二天就把小妾接回来,成亲第二天就把御赐王妃赶到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