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听闻北宫焱的声音,北宫琉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心神,他手一掀,不过眨眼间,便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下床后,北宫琉面容冷峻的走到北宫焱身前,“父王……”
他开了口,却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父王会明白他的……
而且这种事,叫他如何说出口?
说他玷污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他没有。
可他若辩白说他没有,只怕别人就该说他畜生了吧?
北宫焱何尝不是一脸严峻,威严的眉头皱的厉害,看了看自己儿子,又看了看眼下这个场景,他严厉的斥呵一声,“跪下!”
裴卿卿和白子墨后脚也来了,刚好听见北宫焱训斥跪下。
北宫琉顿了一下,眸光与进门的白子墨对视一眼,然后便跪了下去。
捉.奸在床这种事,怎么说都是他不占理。
辩解也好,不辩解也罢,错的都是他。
“凤儿……哀家的乖孙女儿啊……”太后喊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的,北宫琉跪下之后,太后就去掀床幔。
只是听她叫凤儿的时候,北宫琉几不可见的微微蹙眉。
他知道,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慕溪凤。
“啊!”果不其然,当太后掀开床幔的时候,吓的惊叫一声,这一声惊叫,是真的。
“青,青禾……怎么会是你!”当看清缩在床里的人是青禾的时候,太后差点没傻眼。
这下是真的差点没站稳,太后摇摇欲坠的,若不是有人扶着点,多半就栽下去了。
她送过的人,不是溪凤吗?!
怎么会是青禾?!
太后一张老脸,当场就又青又白,难看极了。
“你个混账东西,即便倾慕人家姑娘,也不该在宫里,在陛下和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你若喜欢人家姑娘,告诉父王,难道父王不会为你去提亲吗?可你竟……”北宫焱一板一眼的教训起自己儿子来了。
他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是清楚。
摆明是有人算计他儿子。
但眼下事已至此,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捉.奸在床。
遇到这种事,不占理的总是男方。
北宫焱看似是在教训北宫琉,不过话里话外也是别有深意的。
明显是说给乾帝和太后听的,算计他儿子,还想在他面前唱大戏,冤枉他儿子,就算这事儿说出去是他儿子不占理,但是他也要叫人知道,他儿子不是冤大头,由得乾帝他们随口污蔑!
那一句“陛下和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便是意味深长。
当着乾帝和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他儿子一介质子,进宫的次数寥寥无几,竟能悄无声息的带着青禾郡主,找个福康宫的偏殿行不轨之事吗?
当谁是傻子吗?
再说了,青禾郡主既不是哑巴,又不是死人的,若她不愿意,北宫琉还能强行拘押她来不成?
宫里到处都是眼睛,北宫琉若强迫青禾郡主,还怕没人瞧见吗?
其中究竟,分明就有鬼。
北宫焱这话看似是在教训北宫琉,实则是说给乾帝和太后听的。
别把他北宫焱当傻子的意思。
同时北宫焱也不是没有思量的,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北宫琉跟青禾郡主同睡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