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镇南王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
裴卿卿如画的眉心微微一皱,想了又想,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像是见过,又像是没见过?
裴卿卿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夫人怎么了?”她皱眉,若有所思的表情,都落在身边的男人眼里。
他知道她在犹疑些什么?
当日惊马,北宫焱救她,她昏迷了过去,怕是没看清北宫焱的脸。
所以一时才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北宫焱。
裴卿卿只顾着自己狐疑去了,是以并未注意到男人眼中的思绪,她淡淡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位镇南王有些面熟?”
“夫人见过,当然觉得面熟了。”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
北宫焱人都来了,也没什么好隐瞒她的,总归是要知道的。
“嗯?”白子墨这话,使得裴卿卿狐疑了一下,“侯爷说什么?”
她见过镇南王?
怎么她没印象?
不过瞧着镇南王觉得面熟倒是真的。
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白子墨说她见过,是在哪见过?
然而,男人只是笑了笑,并未说穿说破。
裴卿卿就更加好奇了,皱着眉心,盯着北宫焱看了又看,努力的想着,在哪见过他?
“怎么是他……”
这个时候,裴卿卿耳尖的又听见了旁边的声音。
霍筱雅似嘀喃的望着北宫焱,眼珠子都快错不开了。
这个错不开,当然不是说霍筱雅被他迷惑了。
而是霍筱雅想仔仔细细的看清楚,真的是他!
他,不就是那日救下被裴卿卿的前辈吗?!
怎么会是镇南王?
霍筱雅像是惊呆了,望着北宫焱的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裴卿卿听见了霍筱雅的嘀喃声,狐疑的朝她瞧了一眼。
似乎是察觉到裴卿卿的眼神,霍筱雅正好偏头,与裴卿卿的视线对上。
裴卿卿以眼神询问,你认得镇南王?
霍筱雅有些木讷的点头,认得。
这下裴卿卿眉心就皱的更厉害了。
怎么连霍筱雅也认得镇南王?
刷的一下,霍筱雅惊愕的目光,猛地看向她对面席位上的北宫琉。
那日惊马,北宫琉也在,所以说,北宫琉早就知道,那位前辈是他的父亲?
可是他却瞒着不说?看她傻乎乎的要谢他父亲的救命之恩?
某一瞬间,霍筱雅心坎里冒出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北宫琉骗了她。
她的眼神,带着责怪之意,虽然互在对面,但北宫琉还是看的清楚,她眼中的责怪,北宫琉只当看不见,默然的低着头,像是桌面上有金子一样,舍不得抬眼。
北宫琉的躲避,更是让霍筱雅心凉了半截。
罢了,霍筱雅,你不是早就对他不抱希望了吗?
还心凉个什么?
他骗你也好,瞒你也罢,都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必在意?
霍筱雅在心里自嘲的冷笑一声,然后便收回了遥望北宫琉的目光,只是奈何眼眶却充满了酸涩。
手指紧紧的捏着酒杯,表面隐忍着淡然,不叫人瞧出端倪才好。
只是再怎么隐忍,却还是被她身旁的青禾郡主瞧见了去。
或者说,青禾郡主一直都在关注她。
“筱雅……”青禾郡主声音低微的开口,开口之后,像是又觉得不大妥,然后又先补充一句道,“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
她喜欢霍筱雅的率性,喜欢她的大义凛然。
而且她瞧着,霍筱雅刚刚是在看北宫世子吗?
霍筱雅鼻头有些酸,但青禾郡主跟她说话,她不好当做没听到,忍着酸楚,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来,“不介意,青禾郡主高兴就好……”
她笑的太牵强,便是青禾郡主想当做看不出来都难。
“筱雅,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你,是有什么难过的事吗?”青禾郡主低微的声音很温柔。
用一句话来形容青禾郡主最合适不过了,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这些或许平时只是用来形容别人的词语,但是用在青禾郡主身上,才是真正的贴切。
她就是这么善解人意的问霍筱雅,语气中也是问的小心翼翼。
霍筱雅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自认,同青禾郡主没什么交情,今日也不过只是初见罢了。
可青禾郡主却这般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