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留在这渔村,等着河路通畅,再回朔城。
看裴卿卿是要怎么选?
裴卿卿闻言默然了一下。
她哪会不知道慕玄凌话中的意思。
只是,回朔城的路,只怕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通畅下来。
索性……不如就先回京吧。
总归她已经传了书信给白子墨,只要离开这偏僻的渔村,想必白子墨要找到她的行踪并不难。
路上她也可以留下记号,或者再传信给白子墨,告知他,自己往回京去了。
嗯,思虑之后,裴卿卿便决定,就这么办。
但,她不知道回京的路,而且还要翻山……走山路。
也就是说,这一路都要与慕玄凌同行了。
不管了,先回去再说。
瞧着裴卿卿的脸色,慕玄凌就知道她已有了决定。
“走吧。”慕玄凌朝她伸出了手。
要牵着她的意思。
“我自己会走。”裴卿卿哪会要慕玄凌牵?
若是可以,她根本就不想同慕玄凌一路。
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
若没有慕玄凌带路,靠她自己,指不定走不出这大山。
万一在山里迷路什么的,遭殃的只会是她自己。
所以,不该刚的时候,还是不要刚。
只是到后面,她还是得靠慕玄凌拉着她走……
翻山越岭这种活,不适合她!
……
朔城。
一大早的,阿羡便抱来了一只信鸽。
而且还是湿漉漉的信鸽。
“侯爷,有夫人的消息了!”阿羡抱着信鸽,迫迫不及待的的喊着。
哪怕是只湿漉漉的信鸽,也总算是有夫人的消息了,阿羡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就禀告给白子墨的。
白子墨原本冷峻的脸上,一听说有裴卿卿的消息,立马就动容了,“拿来给本候!”
阿羡也不耽搁,动作麻利的就取下了绑在信鸽腿上的书信,装在一个小小的竹简里。
只是好像湿掉了。
白子墨拿了书信一看,温润的眉心轻皱。
“侯爷,夫人说了些什么、可有说身在何处?!”阿羡赶忙追问道。
天知道,这两天为了找夫人的下落,他们都要疯了。
掘地三尺也找不见夫人的消息,都没法跟侯爷交代!
可谁知,今天一大早的,飞来了只信鸽,还带来了夫人的消息。
阿羡着实有些喜出望外。
要是再没有夫人的消息,只怕侯爷要拆了朔城……
可是,怎么看着侯爷看过信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昨夜下过雨,信打湿了…”男人脸色沉了一下。
信纸被打湿了,依稀只能看出‘安好,勿念’以及裴卿卿名字的落款几个字眼。
其他的字,都被雨水侵糊了,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