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方益州很了解自己的闺女是个什么脾性。
否则用得着这么叮嘱麽?
平时骄纵些,都能由着她,宠着她,可现在不行。
瞧着方益州露出一脸严谨的样子,方千金大约是明白了什么?
“爹的意思是,这桌子是凌王殿下和侯爷震碎的?就因为爹准备了一桌酒菜?!”
换言之,凌王和侯爷,都是品行端正,不吃这套的人?
一桌接风洗尘的酒菜而已,甚至都算不上是行贿吧?
方千金不确定的想着。
“可不是!就因为爹准备了一桌酒菜,差点没落得个枉顾灾民的罪名!”方益州说的咬牙叹息,很明确的告诉方千金,就是这样!
“所以啊,闺女,这段时日,你就老实呆着府里,可别给你爹惹祸!”说到最后,方益州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道。
说着说着,方益州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本以为前来赈灾的会是煜王殿下,哪成想,来的竟会是凌王和战北候!”
不仅心有余悸,方益州还一脸的忧虑。
方千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像是听进去了方益州的叮嘱,但其实脑子里在想自己的事儿。
听她爹这么一说,她对那凌王和侯爷,就越发的好奇了。
真想看看,传闻中的凌王和侯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尤其是侯爷,方千金听过不少的传闻。
尤其是腿疾痊愈的传闻,方千金是听的最多的。
战北候原先是残废,乃世人皆知的事。
可是腿疾治愈之后,方千金又听闻,战北候乃天人之姿!
她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本以为这次凌王和侯爷来朔城赈灾,她就能如愿以偿。
可谁知,还是来晚了一步。
没见着侯爷和凌王。
不过,既然侯爷和凌王都在朔城,还怕没机会见到吗?
想着,方千金勾唇一笑,压根儿就没听见方益州在耳边絮絮叨叨的嘱咐……
朔城虽然发生了水患,但是经过清理之后,驿馆勉强能住人。
白子墨他们,便安顿在驿馆住了下来。
至于慕玄凌要住在何处,那就不是白子墨该操心的事儿了。
等白子墨回到驿馆的时候,玖月已经等候了许久。
一见白子墨回来,玖月立马就迎了上来,“侯爷,郡守府情况如何?”
虽说侯爷应付一个朔城郡守不在话下,但玖月还是免不了要问上一句的。
“好酒好菜的招呼着凌王。”男人低沉的冷笑一声,随后倚着栏杆坐了下去,“瞧着,朔城郡守不像是凌王阵营的人,该是煜王阵营的。”
以刚才方益州那般心虚的模样,不像是慕玄凌的人。
若是慕玄凌的人,慕玄凌在场,便是有主心骨撑腰,方益州不至于那般心虚。
玖月闻言皱了皱眉头,犹豫着开口问道,“那依侯爷看来,此次朔城水患,可是凌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