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纯属就是她夫妻俩之间说说笑笑罢了。
至于那些关于白子墨的传闻,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的知道,传闻,不可尽信!
白子墨温润俊美的眉梢一挑,“夫人也说了,那是传闻,传闻止于如夫人这样的智者,夫人觉得可对?”
这话听着,倒别有一番韵味儿。
像是在说,夫人当初不也是透过传闻,看到了他的本质,才嫁给他的嘛?
正所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白子墨这话不仅夸了裴卿卿,也是在明着暗着夸自己呢。
“……”裴卿卿眼角一跳,这男人,是该说他自信呢,还是该说他自信呢?
有这么夸奖自己的吗?
不过有句话倒是没说错。
她确实没有被传闻误导。
这不,透过传闻捡到了他这么大个宝贝。
“对对对!夫君说什么都对!”裴卿卿很是配合的说道。
就这么有说有笑的入了席。
宾客席间都是些王公大臣,而白子墨平时在朝堂上,与他们关系也并没有很好。
且,他们之间,十个人有八个人都私下里嘲笑白子墨是残废。
是以,白子墨与他们,并无什么交情可言。
既不寒暄,也不客套,只和裴卿卿坐上了自己的席宴间。
那一派不以为然的模样,瞧着,就像是在自家后院随便吃餐饭而已。
白子墨不跟人寒暄,同样的,也没人会主动上来找他客套。
上头可还坐着掌管生杀大权的陛下呢,陛下忌惮侯府,这是满朝众所皆知的事儿。
大家伙都心知肚明。
这个时候去和白子墨套近乎,不是得罪陛下吗?!
这点脑子都没有,那还做什么官啊?!
于是乎,白子墨的座位上倒也清净的很,无人打扰他与夫人说笑。
然而,别人为了避嫌,不去打扰他,可有一个人,是白子墨掌控不了的。
“侯爷今日怎来的这般迟?瞧瞧,就数你最后入席,朕都打算派人去接应侯爷了。”
乾帝一开口,下面的喧哗声,分分钟就安静下来了。
那叫一个自觉啊。
陛下说话,谁敢哔哔?
搅扰陛下说话,不想活了麽?
裴卿卿这屁股还没坐热呢,乾帝的手就伸过来了。
她着实是懒得应付乾帝这个伪君子。
看看慕楠煜,再看看慕玄凌,伪君子这种病,也是能遗传的。
“陛下恕罪,是臣出门前,忽感身体不适,这才耽搁了时间,还望陛下莫怪。”裴卿卿不想搭理乾帝,就由做夫君的白子墨来应付。
同时白子墨也看出了裴卿卿的不耐烦。
私下里握着她的手,以表安抚,让裴卿卿感受到他的温柔。
可表面上,应付乾帝的时候,白子墨又是那般的淡漠疏远,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裴卿卿的心头,划过一阵暖流。
有他在身边,真好。
“哦?侯爷身体不适,可有请太医诊治?身子可有大碍?”要论起做戏来,乾帝更是个中好手。
关心的口气,但脸上,可瞧不出他关心白子墨。
关心白子墨什么时候‘死’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