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实白子墨是怕药琅瞧出些什么。
才有意催促的。
药琅板着一张脸,脸色可以说是很难看了。
他就不明白了,白子墨是疯了吗?
居然这般拿阿羡来逼他说!
他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说白子墨是疯了!
药琅是犹豫再三,但白子墨,适时的表现出一副没耐心的模样,“带下去。”
这话自然是对押着阿羡的两个护卫说的。
带阿羡下去受刑的意思!
“慢着!”药琅最后还是没绷住,“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说话算数,不可以再罚阿羡!”
药琅咬着牙,但却没注意到阿羡抽搐的嘴角,以及眉眼间的无奈和感叹……
白子墨则眉间轻佻,嘴角流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本候向来说话算数。”
然后一摆手,押着阿羡的两个人就放开了阿羡,退了出去。
阿羡眼珠子转了一转,他是不是要表现的虚弱点儿才好?
站不稳?
毕竟他这一身的伤……
想着,阿羡便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瞧着倒也像是伤疼的模样……
瞧着阿羡被放开,药琅心头松了口气,“这话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
言下之意,是连阿羡也不能在这里。
阿羡也不能听。
白子墨眸光深谙凛冽,给了阿羡一个眼色。
下一秒,阿羡就自觉的退了出去,守在外面。
“说吧。”若是细听,便会发觉白子墨话说的有些急切。
是着急想知道裴卿卿和药琅隐瞒了什么?
或者是,是卿卿怎么了?
白子墨不傻,即便药琅没说,他也能猜到,必然是和卿卿有关。
而且,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药琅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开口道,“卿姐姐她……”
然后药琅就一五一十的跟白子墨说了木梳寒香的事。
该说的,不该说的,药琅都实话实说了。
其实虽说裴卿卿有意瞒着白子墨,但于情于理,白子墨倒也应该知道。
毕竟白子墨才是她的夫君。
身为人夫,白子墨有权利知道。
这么一想,药琅心里倒也好受了些。
只是越说到后面,白子墨的脸色就越阴沉的可怕。
当药琅说到寒香伤了裴卿卿身子……裴卿卿很难受孕的时候,白子墨直接就变了眼神。
‘咔嚓’一声,白子墨身边的木桌当场就被震碎了。
男人的脸,已经不是阴沉可以形容的了。
阴鸷的可怕,叫人瞧了都忍不住心惊胆寒。
好似随时都会去捏死裴家人一样。
伤了身子……很难受孕……这些字眼代表了什么,白子墨又怎会不清楚?
虽然他一直没说出口过,但是他一直想卿卿能给他生个属于她们的孩子。
可成亲这么久了,卿卿一直不见有身孕。
原来是这个原因……
裴震,曲氏!
单单是白子墨的眼神,便就能活剐了裴家人。
看来他对裴家,是太仁慈了些。
以往看在卿卿的份上,他从不曾为难过裴家。
卿卿自己要怎么对裴家,他都由着卿卿,哪怕是卿卿屡次放过裴家,放过裴震,还有那曲氏,他都没说什么。
只要卿卿不为难裴家,他便就不动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