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真的开心,是隐藏不住的,裴卿卿瞧着,青禾高兴的,怕不止如此,“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晓得裴卿卿是在故意打趣她,可青禾心里就是高兴啊,“父王为你准备认亲宴,你都不问问吗?没什么想说的吗?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父王让我负责操办。”
这是在害羞的转移话题呢。
青禾不仅高兴,笑的还很甜,裴卿卿大约也猜到了,十有八九与北宫琉有关,莫不是北宫琉那个榆木脑袋开窍了?
“我没什么想问的,你办事,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认亲宴办不办的,其实她并不是很在意,裴卿卿,北宫卿卿,横竖都是她。
老实说,其实乾帝给她搞过一次认祖归宗的事情之后,她对这事儿,没啥兴趣。
“你既这么相信我,我肯定给你办妥帖了!”青禾笑盈盈的说。
眼前的这个青禾,才是鲜活的青禾,很耀眼。
“夫人。”
恰好这时,白子墨回来了。
男人一来就自然而然的往裴卿卿身边靠,幽幽的睨了眼青禾说,“听说世子去你房间了。”
男人随口一句话,带着淡淡的打趣,听的青禾怪不好意思的,“侯爷,他只是去同我说认亲宴的事....”
解释起来也是羞涩的很。
“他是你男人,你不必跟本候解释。”哪知,白子墨更为打趣起青禾来了。
青禾越发的不好意思,“既然侯爷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卿卿,我晚些时候再来寻你。”
瞧着青禾手忙脚乱的背影,裴卿卿意味深长的问白子墨,“你怎么知道北宫琉去了青禾房里?”
她就说,青禾今天那么高兴呢,肯定跟北宫琉有关。
“方才遇到北宫琉了,本候见他脸红的....”白子墨说着卡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形容词好,瞧着自家夫人说,“跟抹了胭脂一样红,本候就问了问,他从青禾房中落荒而逃。”
白子墨毫不客气的抹黑北宫琉说。
“噗。”裴卿卿笑出了声,“北宫琉,你也有今天。”
跟抹了胭脂一样红,裴卿卿非常能脑补到北宫琉脸红是个什么模样。
落荒而逃,说明有进展了啊。
就说嘛,日日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日久生情起来并不难。
认亲宴这日,镇南王府也是热闹了一回。
宴请的宾客都是同北宫焱关系比较近的兄弟,都是些军营里混过来的兄弟,至于正儿八经的亲戚,倒真没来几个。
北宫焱是当今圣上的亲兄弟,北宫琉的母亲过世多年,娘家也没什么亲人往来。
要真说有,大约就是有个常家还算有点沾亲带故的。
常妙言的母亲同北宫琉的母亲是亲姐妹。
今日,常妙言也来了,并且还是父女俩一起来的。
同常妙言约好一道来的,还有云樱郡主。
从北宫琉去了天凤为质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踏足过镇南王府。
从前这里就跟她的家一样,她以为,今后这里就会是她的家,她会和北宫琉相守一生。
结果....
远远看到同北宫琉在里面招呼宾客的青衣女子,笑容温婉甜美,云樱眼眶一阵阵的刺痛。
“郡主,还记得我们说过的吗?你可别泄气!”常妙言在身边低声的给云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