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妥了?”慕非澜煮着茶,头也不抬的说。
“都按公子的交代办妥了,想来最多明日,废太子的诏书应该就会下来了。”罄柔嘴角上扬的说。
慕非澜这才抬眸瞧了她一眼,然后示意她坐下。
又亲手给她沏了盏煮好的茶。
“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混合着满屋子的茶香,慕非澜语气平淡的说。
当初北宫琨屠杀南阳百姓的时候,他就发过誓,迟早会让慕非澜付出代价。
慕非澜不认为自己是怎么君子,他的手上,也不是没占过无辜人的血。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南阳,朔城,他对不起那些死伤苦难的百姓。
但他不后悔。
罪过,他可以承担,但抱负,不可不实现。
“公子睿智,罄柔佩服。”罄柔笑着说。
她看慕非澜的眼睛里,才是有情。
为了慕非澜,她才留在北宫琨那个废物身边取悦他。
细细的饮下一盏茶之后,慕非澜嘴角上扬,轻声道,“放出风声去,就说我身上有神昭太子的亲笔密函,密函的内容,便是凌王与太子北宫琨勾结。”
罄柔闻言,狐疑了一下,“公子这是为何?”
慕非澜笑了一下,并未回答罄柔,只是吩咐道,“去办吧。”
他交到的事,罄柔向来是仔细的,“是…”
然后罄柔便退下了。
慕非澜一个人悠然的品着茶,眼底掠过一丝精光。
凌王兄,我回来了。
次日,废太子的诏书果然就下来了。
宣旨之后,北宫琨整个人都傻了。
太子府也一下子就变成了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慕非澜临走之前,来见了北宫琨最后一面。
“太子殿下,你可还好?”慕非澜嗓音依旧轻然,看着满身狼狈的北宫琨,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傲气。
平时都是北宫琨趾高气昂,高高在上。
现在也伏低在地了?
听见慕非澜的声音,看清慕非澜的脸之后,北宫琨像是整个人都惊醒了过来,后知后觉的赶到惧怕。
他拉着慕非澜的衣角说,“非澜……非澜……非澜你救救我……救救我……”
“太子,你为了一个女子,杀害相国大人,我救不了你。”慕非澜轻声说。
“不,不……非澜,你那么聪明,那么足智多谋,你一定有办法的!非澜……你一定有办法的……你救救我……”
知道北宫琨现在像什么吗?
像一只丧家之犬。
求慕非澜救他。
可他求的人,正是将他从神坛上拉下来的人啊。
北宫琨说的对,慕非澜足智多谋。
这不连他的太子之位都被慕非澜谋没了吗?
“太子,我今日来,是来跟你告别,也是来请你帮个忙的。”
他来,不是来看北宫琨有多狼狈的。
丧家之犬,没什么好看的。
他来,是最后有件事,要北宫琨办的。
好歹在神昭多年,蒙北宫琨多年‘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