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裴卿卿就神情木讷的任由白子墨带她去包扎。
期间北宫焱和北宫琉也在。
裴卿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总觉得这一切哪里有点怪怪的?
包扎好了伤口之后,玖月正好也领来了大夫。
就是下午给她看过诊的那个中年医者。
“见过侯爷…”医者有礼的说。
“不必多礼,有劳大夫为夫人看诊。”白子墨立马就挪开了地方,让医者看诊。
“侯爷,我没事……”她没事,就是刚刚有些受惊吓了。
没大碍。
“夫人身怀有孕,还是仔细些为好。”医者善心道。
裴卿卿才没再说什么,专心让医者看诊。
诊了脉之后,医者说道,“夫人身子无碍,胎儿也安稳,就是受了惊,这手臂上的伤口需得好生休养,以免累及腹中胎儿。”
“我记下了,多谢大夫。”裴卿卿点头道谢。
然后医者就背弃了医药箱,“那老夫就先告退了。”
医者一走,北宫焱就凑了上来,满眼的关怀,“卿儿,没事吧?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北宫焱自己也受了点小伤,瞧着颇有几分狼狈,他自己不去看大夫包扎,跑来这么关心她。
尤其是刚才他说的话,裴卿卿听进了心里,所以看着北宫焱,裴卿卿心里怪怪的……
“镇南王方才所言……是何用意?”裴卿卿狐疑的问。
“卿儿……你,你听我说,其实你是……我是……你是……”一贯威严凛凛的镇南王,竟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清楚一句话!
什么你是,我是的……
北宫琉就看不下去了,他爽快的耍嘴皮子道,“裴卿卿你装什么糊涂,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父王就是你父亲!”
一语激起千层浪,说的亦是北宫琉现在。
北宫琉说的不以为然,说的爽快,可裴卿卿听的发懵,“你说什么?”
什么我父王就是你父亲?
裴卿卿清亮的眸中,浑然就写着两个字,惊愕。
她错愕的目光,看着北宫焱。
他是……
“这怎么可能……”裴卿卿不可置信的嘀喃了一声。
北宫焱怎么会是她父亲呢?!
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北宫琉不以为然的说,“你之前不是好奇吗?为何我会有和你一样的青玉,因为你那块青玉,是我父王的!你若不是我父王的血脉,你的血是不可能会融合青玉的。”
裴卿卿闻言,眸光复杂的看了眼北宫焱拿在手里碎成两半的青玉。
她娘亲留给她的飞鸾青玉,是北宫焱的?
所以……
让她娘亲背叛乾帝的人,是北宫焱?
裴卿卿像是傻了,看着北宫焱,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卿儿……这玉佩,是我当年留给你母亲的,你母亲留给了你……她是想把你的身世留下来,是我有愧于你们母女……你,你能否原谅我?”北宫焱手指上染了血迹,他拿着青玉的手在微微发抖,颤抖的手,将碎成两半的玉佩交到了裴卿卿手中。
从北宫焱威严的眼中,裴卿卿看到了自责,内疚,还有对她的亏欠,以及疼爱……
那是一种让她心颤的疼爱。
乾帝看她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眼神。
但她却没什么感觉,反而是想逃避。
可是现在,看着北宫焱的眼睛,她竟觉得揪心了……
娘亲留下这块飞鸾青玉给她,就是为了让她和北宫焱相认吗?
“侯爷!抓到个刺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阿羡的声音。
然后,阿羡就揪着一个黑衣刺客进门来了。
裴卿卿一眼就认了那刺客的身形,就是刚刚要杀北宫焱,划了她一刀的人!
刚才刺客是蒙着面的,是以裴卿卿并没看到刺客的容貌。
可是现在一看清刺客的容貌之后,裴卿卿眼神闪烁了一下,“是你?”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刺客不是别人,正是牧野彤!
牧野彤还穿着一身夜行衣来不及换下来,就被阿羡给追上了。
她眼神冷凉的看着北宫焱和白子墨一干人,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来了个瓮中捉鳖。
“打从你接近裴卿卿,我与侯爷就料到,你没安好心,果然,你意在刺杀我父王。”北宫琉冷哼一声。
他们当然是早就知道了。
不然还等着她来刺杀吗?
裴卿卿虽然也怀疑过牧野彤,但后面,她的确是对牧野彤动了恻隐之心的。
可是她没料到,她又错了。
牧野彤接近她,不过是想利用她来刺杀镇南王。
她知道,镇南王同白子墨交情匪浅,也知道,在侯府刺杀镇南王,后果必然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