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着手下随意搜索了村子北面的一些屋子,除了偶尔飞过的苍蝇,什么结果都没有。伪军连长看着村子中间的冲天浓烟,难道明目张胆点了这么大的火,就是为了要说明你们都在那么?这图的什么?
“行了,都别他娘的搜了,直接去冒烟那院子。”
伪军们听了连长指示,穿门顺巷,直接朝村中前进,一个连对十几个,队形懒得摆战术懒得布置,留神挨冷枪就行了,乱糟糟流淌过去。
没多久,一个伪军拐过了身边的墙角,不长的巷子尽头,看到了一面高厚的院墙,墙里面的屋子正在熊熊燃烧,就是这了。回头摆摆手,顺巷子往前走,忽然注意到正对着条巷子的高墙上,一人多高的位置以上有两个不大的窟窿,似乎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摆在窟窿里,那是……
啪
一个窟窿里的步枪响了。
呯呯呯
紧接着另一个窟窿里传来三声驳壳枪声。
第一个伪军倒了,第二个和第三个紧接着倒了,剩下的掉头往巷口跑,然后身后传出第二次步枪响,和驳壳枪的继续射击声。
于此同时,大院附近的另一个方向也响起了枪声,立即枪声大作。钻屋子翻矮墙,伪军们慌里慌张就近寻找隐蔽位置,然后胡乱地朝大院射击,打得青色院墙泛出一块块斑白的坈。
居然真的就龟缩在这里!小心翼翼探出墙头看着大院方向的伪军连长面不改色心不跳,摆出一副大将风范,喝道:“慌个屁!一排绕左二排绕右,先把院子给我围喽,前门后门偏门侧门一律给我守了,他娘的瓮中捉鳖!”
得到了命令的伪军们度过了最初的慌乱,立即开始乱糟糟地执行连长的部署,分出两部向东西包抄。
无奈的是,每个能看到大院院墙的巷子都有射击孔,包抄途中穿街过巷的时候冷枪不断,让包抄之旅变成了惊魂之旅,哪里还叫包抄,全成了过街老鼠,一些伪军干脆缩在途中某些院子里不动了,任排长踢班长骂,死活不当出头鸟。
几分钟可以做到的事情,一刻钟下来居然还没包抄到位,气得伪军连长火大,跳着脚骂:“废物!废物到家!这么简单点事,围了就成了,就赢了,土八路就跑不了了,只能等着投降了,咱们就立功了!包个围你们都包不成?”
“连长,关键是他们太恶心!凡是能见着院墙的巷子,一过就挨冷枪,一过就挨冷枪,那墙窟窿又小,还击没效果。我们那边横钻了三条巷子就躺下了六个弟兄,这……”
伪军连长挥手打断手下的话:“少他娘的废话!绕远点行不行?行不行?非要看着院子包抄吗?蠢材!你非要看着那些墙窟窿过街吗?”
手下人哑口无言,赶紧掉头跑去继续指挥。
枪声全停了,两路包抄的伪军开始爬墙翻院子,先远离被大院冷枪控制的范围,拉开距离去绕。
虽然又多耽误了些时间,不过这个方法好,远远绕了,然后再翻墙过院围回来,起码没危险啊。
一个伪军跑来连长身边:“报告连长,围了。”
“呼,一群废物,这不就齐了。准备喊话,让土八路出来投降。”
“可是……”
“有屁就放!”
“这院子根本就没门了。”
“啥意思?”
“前后两个门都封死了,大门楼都塌了,要投降……那就得从墙里往外爬,估计……他们没想出来。”
“……”
伪军连长满头黑线无语,还带这样玩的吗?
……
胡义端着挂了刺刀的步枪,贴着墙根停在了墙角后,随后刘坚强竖端着步枪靠墙停在他身边,低声问:“班长,我翻墙过去,两颗手榴弹就能把那几个灭了。”
“没必要。咱们要先绕到北边外围去,先从北边动手,赌他们连长位置在北面居中。”
怪不得班长一直连躲带绕就是不与伪军交火,原来是想打伪军连长的主意,刘坚强不再说话了。
接着吴石头顺着墙根猫腰跑了过来,挨着刘坚强贴在墙边。
胡义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小巷那端,骡子和马良二人断后小组卡在那边的墙角,马良不时向这边看过来,等待下一步行进方向,于是朝马良摆了下手势,示意他们俩跟上来,继续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