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观拿起镜子看着白底黑瞳的双眼，“眼睛也掩盖住了。”

“好了，你的问题解决了，那我就走了啊，不用赔玻璃了啊。”付离打了哈欠转身向阳台走去。

冯观叫住了付离：“等等，嗯……谢谢你。”

付离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了。

冯观：……

你他喵的非得走阳台，就不会走正门啊？啊？……

这一刻。冯观的头更痛了，原本还想煽情感谢一下，毕竟人家也是帮了大忙。可是从阳台跳下去真是毁气氛啊……

冯观：￣ー￣

看着阳台破碎的窗户，冯观情绪都不连贯了。

“嘿，人家都走了，你还站这看啥呢？咋了，舍不得？”黑瞳嘲讽的声音想起。

“我在想，晚上睡觉不关窗会不会中风？”

黑瞳：……

吵吵闹闹间，冯观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忽然说道：“黑瞳，付离说外面的人都想得到你。”

黑瞳闻言沉默。

“她还说，谁得到你就会带领亡者崛起。”

“嗯。”

“你又是怎么想的？会不会有一天，你会重新寄生一个完美的宿主？”

“嗯。”

“你是最古老的混沌灵纹？”

“嗯。”

“其实，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觉醒个特别厉害的力量，得到个金手指啥的。”

“嗯。”

“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

“嗯。”

“黑瞳，我不在意世界会不会毁灭。”

“嗯。”

“我也不在乎亡者和驭灵师哪个统治人类。”

“嗯。”

“在亡者眼里，我是驭灵师。在驭灵师眼里，我是亡者。”

“嗯。”

“我好像，两边都不讨好，是个真正的异端。”

“嗯。”

“就在昨天，我还是个普通人呢。”

“嗯。”

“我，害怕，很怕。”

“怕什么？”

“怕死。”

“好吧。”

“我不会死，异端就异端吧，我只想好好活着。黑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变强，强大到能承受我解放全力的状态。”

“然后呢？”

“我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