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生气,他也不能表现出来。
办公室里太安静了。
陈晖兵咳嗽一声,显然是等不了了。
他迟疑道:“墨宇,你看……”
封墨宇这才面条斯理的抬起头,身子微微向后靠,双腿交叠,宽松的衬衫半挂在手臂上,慵懒而又性感。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凉薄,充满了寒意,以往仅剩的“尊敬”也随风飘散了。
“陈先生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
以往是伯父,现在是陈先生,这种差别,让陈晖兵心里一个咯噔。
他尴尬的笑了一声,“墨宇,伯父知道封氏的情况不容乐观。而你也正处青春年华,名誉权力都是很重要,伯父相信,你想必也不想封氏继续往下跌吧?”
封墨宇眸底暗芒划过,黑濯濯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陈晖兵,“陈先生,你从哪儿听来的封氏不容乐观?”
陈晖兵一噎,封氏的情况他再了解不过。
他找的水军把封念颜黑那么惨,封墨宇的名誉与形象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光市面上的点,封氏就下降了百分之三,这个数字,于封氏来说,损失的是上亿。
“伯父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人生之中的每一步都需要自己把握,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毁了你的一生。”
这句话明显是暗示,陈晖兵到现在还以为封墨宇是听从父母的安排。
毕竟任谁都不想背上这种伦理道德的枷锁,那对于一个有大好年华的年轻人来说,就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
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封介堔和顾诺怜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封墨宇听见这话,冷笑一声。
“这就是陈先生要说的要紧事?我还以为是耀华被收购的事。”
陈晖兵一惊,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封墨宇已经没了和他说话的心情,单手拨开电话筒,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栾。”
乐艺栾心一颤,立马懂了自家boss的意思,疾步进了办公室,对着陈晖兵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陈先生。”
陈晖兵此刻也没了心情,他阴郁的走了出去。
他现在要搞清楚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