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怀疑(1 / 2)

 走在陈州的街道上,孟返愁:现在欧阳老爷基本是死定了,难道要想别的方法来搞定这个事情。难道要等到9年后,去厉小子的阵法里阻止欧阳小姐自杀?肯定不行,就算人品大爆,让欧阳小姐知道生命宝贵这个道理,她也绝对不可能和杀父仇人在一起,那样的话只不过是把死别变成了生离,肯定不能过关。要不,阻止厉小子的阵法,自己去代替厉小子去

还没想完,头部一阵可怕的巨痛来了,孟返从来没想过头可以疼成这样,就好象有几只老鼠在自己的头里啃食大脑一样。孟返抱头倒地翻滚,想要高声大叫,偏偏叫不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疼痛消失了,虽然那个类似系统的东西没有出声,但孟返的脑海里却留下了一行字符:由于有违反绝对规则的意识,给此警告。

疼痛虽然消失了,孟返却仍然躺在地上不起来,如此可怕的头痛,比什么刑罚都厉害,孟返喃喃自语:“不干了,老子不干了,只是稍微想想就这么这么对我,我要自由,我要人权,我要上诉。”

清晨时分,随着第一声做生意的吆喝,陈州慢慢地变得热闹起来,人们纷纷出门上街进行新一天的生活。

此时在欧阳家的后院内却显得有点慌乱,后院卧室床上,躺着一个偏老的紧闭双眼的中年人,床旁边正有个大夫为他把脉,大夫身边站着个身穿绿色长裙的少女和一位老者,少女清秀的的面容上带着焦急,看着床上的人问道:“大夫,我爹怎么了?”

大夫把脉良久,放下床上人的手,摇头叹气道:“欧阳老爷经脉紊乱,气息微弱,面色青白,老朽无能,不知道令尊所得何症,无法对症下药。”

欧阳小姐大急道:“大夫,您是我们陈州最好的大夫啊,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求您救救我爹,我爹是药物商人,需要什么药我一定能找到的,要多少医药费都可以,求求您啊。”

大夫无奈道:“非是我不愿救令尊,令尊为药商平日卖药物价格都要比其他商人低廉,更是对贫苦之人经常不受分文,如此善人如若能救,老朽即便是不收分文,也一定救了,非不愿,乃不能矣,老朽无能,愿欧阳老爷吉人天向。”

他也不说什么另请高明之类的话,情知自己不能医治,陈州城内其他大夫都不如自己,必然也不行。将欧阳老爷的症状写于一张纸上,正准备就此离去,到门口又迟疑回头对欧阳明珠道:“欧阳老爷的情况,恐怕是撑不过七日,而且”

虽然不能医治,却竟然能现了一点端倪,光是这点,就不愧被称为陈州最好的大夫。他再次长叹,没有把话说完,就此离去。

欧阳明珠呆立原地,就象痴了一样,半晌,身边的老者低声道:“小姐,小姐?”

欧阳明珠如梦初醒,连忙扶老者道:“钟伯,我该怎么办?您一定知道该怎么救爹的。”

钟伯苦笑道:“我们先去请其他的大夫来看看吧,说不定有那位大夫见过这种病。”

虽然是这样说,但钟伯也显得没有信心,欧阳明珠无法可想,只能再去寻找大夫。从清晨一直到中午,将陈州城内大大小小的大夫都请遍了,可是一个个都摇头而去,因为欧阳老爷素来行善,大夫皆因不能救而惭愧,诊金都不愿意拿。

欧阳明珠此时就好象飘在云端,浑不知身在何处。钟伯看了不禁心酸,心道:“老天不开眼,老爷和小姐素来积善行德,怎的如此短命,神仙都瞎了吗?”想到这里,猛得想到一法,急忙上前道:“小姐,大夫都不能医治,未必没有能医治的人,小姐为何不张榜将老爷的症状写上,许以重金,寻求异人解救?”

欧阳明珠如梦初醒,大喜道:“对,对,一定可以找到的,我这就准备。”

于是欧阳明珠依法施为,准备了大量榜文,为表虔诚,甚至不顾钟伯的苦劝,亲自去将榜文一张张贴与各处。

小屋内,厉江流正静坐饮茶,门开,林姓男子手持一榜文推门而入笑道:“厉兄果然了得,那人已经倒下,据说全城大夫皆不能医治,现在那人的女儿竟然在那张贴榜文寻求什么高人相救,真是笑杀我了。厉兄无事倒可去一观。”

厉江流一笑道:“我下的蛊,能找到什么高人能救?我就在此静待七日,七日后那人死后再与林兄告辞,方显我的手段。”

林男子喜道:“如此有劳厉兄了。”脸色一变恨恨道:“那人自恃家富,素来欺压我等,将药价卖的如此之低,断我等之生路,没想到也有今日,今日看何人能救你性命。”哈哈大笑不止。

厉江流看了看林姓男子变得狰狞的脸,悠然一笑,将手中茶一饮而尽。手持空杯,陷入沉思,一个倩影仿佛出现在面前,眼睛象当时一样明亮,笑着看着自己,厉江流嘴角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轻声道:“等我,这次做完,我就有足够的聘礼了去找你,我要让你永远幸福,比任何人都幸福,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陪着你。为了这个,杀再多的人又有何妨。就算我下十八层地狱不得生又有何妨。”

面前的倩影笑得更加美丽,厉江流眼睛变得迷离起来,伸手要把倩影抱入怀中,突然,倩影的面容变得异常恐怖,厉江流一惊,惊醒过来,手中的茶杯落到地上,打了个粉碎。

林姓男子道:“厉兄,怎么了?是否有何不妥?”厉江流惊魂稍定,轻摆手示意无事。林姓男子推门出去,厉江流站起身来,来回稍走,自嘲道:“我在干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随即再度坐下,好似平静下来,但心中却隐隐有了不安。

陈州门前,很多百姓正围着城门口贴的一个榜文议论纷纷,一位老婆婆不忍地道:“可怜欧阳家闺女,为表诚心,亲自贴榜文,哎。”

“何止啊,可不是只在这里有,这已经是我看到的第五张了,据说都是欧阳小姐亲自贴的。”一位赶集的汉子插嘴道。

一位少女轻叹道:“希望能真有高人能帮到她。”

老婆婆摇头道:“难啊,据说欧阳家已经找遍了全城的大夫,都不能救下欧阳老爷,哎,欧阳老爷可是个好人啊。”

另一个汉子忍不住道:“谁说不是呢,可惜老天不开眼啊。”

于是几个人开始议论纷纷,欧阳老爷平素如何如何的好,没有人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呆的少年。

这个少年自然就是孟返了,孟返看着来往的人群,听着人们的谈论,心中一阵迷惘:这真的只是一个游戏吗?可是每个人都历历在目,前面那位老婆婆的白,那些赶集的汉子的头上的每一滴汗水,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的每一声叹息,都可以清楚听见,我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