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做饭

夏尔巴人和其他藏区的习俗不同，有的藏区是一天吃三顿饭，有的藏区没有顿，饿了就吃。夏尔巴人是一天早晚两顿。当女主人看到旅行者们比划着做饭时，她抬头看看天色，还有些茫然。但她还是放下手里的活计，给旅行者们拿出了大米、油、南瓜和蔬菜。旅行者们示意大家自己动手，让女主人只管忙自己的事。大家简单分了一下工，沐染、土豆负责背水，子归负责劈柴，默扬和若然烧火做饭做菜，其他三个女孩子负责任淘米洗菜涮锅碗。

默扬和若然做饭是子归提议的，说昨天领教了土豆俩人的手艺，今天得让默扬两口子露一手。

说到做饭，若然就脸有难色，说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进过厨房。

倒是默扬跃跃欲试，说凡事都有个开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俩人夫唱妇随地进入角色，但片刻工夫，只见屋内浓烟滚滚，大家抱头鼠窜地出了屋子，原来默扬不会烧木柴，火塘没有生起，倒是制造了大量的烟雾。还是沐染用围脖套住口鼻，重新清理后生起了火塘。然后招呼着默扬和若然进去。沐染看到若然拿起刚淘的米，还没有放水的高压锅就往火塘上架。笑了，说若然这打算是给大家做爆米花，还是米饭哪？若然让沐染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沐染说看来他们两口子真的是不会干这些人间烟火的事。沐染让他们别为难了，出去把唐兮叫进来帮忙就行。

默扬和若然走出屋子，看见土豆和唐兮正看子归劈柴。子归正用一把夏尔巴人的腰刀一刀一刀地砍着木柴，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那怕功夫高，也怕砍柴刀。唐兮在边上说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子归是在练持刀博击。

土豆看见默扬和若然，说这两口子做饭怎么做来了这里？

若然说他们被沐染轰出来了。沐染说借土豆的老婆用一下。

土豆斜了若然一眼，说他是个有原则的人，老婆和汽车慨不外借。说着，自己往屋子里去了。走到屋门口，土豆又退了出来，看着默扬和若然说，真不知道你们两口子的日子以后怎么过？

土豆进屋后，若然说默扬也是，明明自己不会的事，还逞什么能。

默扬说自己也是好心，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天天看着那么容易的事情，做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若然说这下砸了吧？

默扬说若然也别五十步笑一百步，她不是煮饭也不知道往米里放水吗？

若然说要不是他拉着，她能一起丢人现眼？

默扬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让她这样吗？

若然说她怎么了？她只不过是在愁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默扬说若然想得太多，大不了以后他养着她。

若然说就他那些工资，养得起她吗？养条狗还差不多。

默扬说就算他养不起她，她难道不可以帮着他一点？家是两个人的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家。

若然说刚刚还说养她，现在露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