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月后半夜才醒，他一动，趴在chuang沿上睡着的纪云溪也跟着醒了。

“你怎么样了？”纪云溪打开壁灯，小声问。

安清月坐起来，“有水吗？”

纪云溪又给他倒了水来，安清月却摇了摇头，“去把浴缸里的水放满。”

安清月泡在浴缸里，苍白的脸色缓缓回复正常。这人难道是属鱼吗？

纪云溪立在不远处，安清月看着情况不是很好，她才守在那里的，怕安清月出个什么事。见安清月脸色恢复，她提步往外退，男女同在一间浴室，还是有些尴尬的。

走到门口，却被安清月叫住。

“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稍许一想，就知道，安清月问的是她的身世。但这并不是纪云溪最好奇的。

她回身，“伊达和逸夫已经死了，傍晚那个人是怎么找到我的？”

只有知道了原因，才知道自己安不安全。

“那个人叫夜无觞，是巫族的巫王。巫王有个特殊的能力，就是所有的巫师死亡后，他都能获得那个巫师死前二十四小时的记忆。我想夜无觞是获取了伊达死前的记忆，从而知道你的存在的。”

“你是水月族，是神族，那么巫族也是你们那个世界的？”

“严格来说不是，巫族是一个特殊的族群，它可以任意进出任何一个时空，但巫族数量不多，攻击力也很小，所以他们没有自保的能力，他们只能依附于一股强大的势力，曾经他们也依靠过水月族。”

安清月并不愿多说关于水月族的事。

“可是夜无觞把你打伤了。”不是说巫族的攻击力很小吗。

“呵，”安清月懒懒地靠在浴缸边缘，“他是巫族特殊的存在。巫族就是因为他的存在，独立于这个世界，可是就算他在强大，也改变不了世界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