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不再追问,期期艾艾地说:“你还没告诉我,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呢。”
穆远摇着扇子道:“山人自有妙计,就看王妃的诚意如何了。”
容悦撇嘴:“一会儿要甜头,一会儿要诚意,要是我都没有呢?”
穆远舒舒服服地往摇椅上一靠:“那就照王妃说的办,王妃都当众认了姐妹,小王怎么着也得给王妃一个面子吧。”
“你敢”容悦杏眼横波,恶声恶气。
穆远抚额哀叹:“爷怎么这么倒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结果娶回了一醋坛子。”
“谁叫你娶的,现在反悔,迟了”
“迟了呀,唉,早知如此……”
“少耍嘴皮子,我不管了,这事就交给你。”
“交给我可以啊,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肯定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爷会为难自己的女人吗?”。
“那你说说看。”
穆远把人拉进怀里,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不准再跑了,乖乖地陪着爷过一辈子,你答不答应?你若能答应,别说这件事,一千件,一万件,爷都能替你解决。”
“唔,我记住了。”
风送荷香,池水荡漾,纱帘微微飘曳,摇椅轻轻晃悠,容悦一开始假睡,后来真的沉入了梦乡。
在宫里盘桓了大半日,虽不曾出现穆远说的那种情况,终究累心累神,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说一句话,这会儿躺在穆远怀里,整个人一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穆远却没有睡意,反复思量容悦的话,“唔,我记住了。”这到底算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
容悦再醒来时,屋里光线已暗,却并未掌灯,外间的春痕一听到动静就赶紧过来问:“王妃,您醒了?是先喝点水醒醒神,还是这就摆饭呢?”
容悦朝她笑道:“你总算习惯新称呼了?”
春痕挠了挠头:“是冬雪提醒的,她说王爷不喜欢我们再唤您姑娘。”
“冬雪……”想到那丫头最近表现得还算安分,容悦便不再说什么,而是问:“王爷呢?”
春痕跪在地上给她套上新做的皮拖鞋,嘴里回道:“王爷去了前厅,说是我们家的侯爷来了。”
“我伯父?”
这次回云都后,不知是不是穆远发过话,容家大房的那些人,好像一下子都销声匿迹了,以前经常派人到府里求见的夏夫人母女一直没动静。
容悦对那一家子,一向是眼不见,心不烦,他们不来打扰她,她自不会主动过问。这会儿忽然听到容徽的消息,惊讶道:“天都快黑了,怎么这个时候上门?今日是中元节,他不在府里主持拜祭,反倒跑出来了……”
春痕摇着头说:“不知道他来做什么,只听说上午就到了,可王爷王妃都不在府里,这会儿才有空召见吧。”又沉吟道:“听姑娘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奇怪,中元节,侯爷跑到这儿来了,侯府总不可能不祭祖吧?不少字那是谁主持的呢?”
容悦拿起梳子递给春痕:“你快点帮我打理一下,饭等会再摆,我去前面看看,这事有些蹊跷。”(<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