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默的概念里边,咱俩一块儿做事儿,我做好了,你夸我,那是真的夸。你和我没有关系,突然之间跑过来说什么“你干的真棒”这种话,那就是在捧杀,绝对没安好心。
所以借着顾性成的话,萧默非常不“厚道”的说:“这样啊!要向我学习呢,也不是不可以。诸位你们看啊,这剿匪啊,他得需要银子,不管是手下人的例钱还是战损抚恤金,都是钱。
不怕诸位笑话啊,这段时间天天和倭寇打仗,我家的银仓啊,都能跑老鼠了。要不,你们,是不是一家出点儿?”
在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打蛇顺棍上说的就是这种人吧?一伙人都眼巴巴的瞅着顾性成,看他怎么破。
饶是见惯风雨的顾性成此时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调整了一下,笑着说:“萧东家,打倭寇这种事儿呢肯定不能让你一家出头露面。我们即便不能打,纹银几两还是有的,这个到时候咱们另外找个时间再碰一下。
今天呢,我们来此是奉了严大人之命,和你商量一下关于广州府改造的问题。”
萧默心里边直乐,早这么说不就没事儿了?拐外抹角的也不知道想干啥。吸溜了一口茶水,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给钱犒劳我的呢。”
说到这里,又不说了,眼巴巴的瞅着顾性成。
顾性成心里边已经将萧默的祖宗十八代都亲切的问候了一遍,不过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说:“当然了,来犒劳咱们的功臣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说着,从袖子里边抽出了一张银票,二虎走上前去接过来,递给萧默。
“这是纹银一千两,鄙人也知道不多,权当是我们商会的一点心意。”
萧默看着手中的这一千两银票,脸上的笑容多少有点儿僵硬。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不要脸,顾性成也不是什么要脸的主。不过能榨出一点儿是一点儿,靠这些老抠们发财,那是做梦。
不过最起码也要比左卫城重建项目好吧?不仅挨骂,还得赔钱,图个啥?
叠吧叠吧将银票收入袖子,萧默冲着顾性成说:“那就谢谢诸位的好意了!”
顾性成见萧默收了银票,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不过随即舒展开,说:“萧东家,那咱们现在是不是……”
萧默一拍脑门说:“哦,你说广州府的改造问题啊!好说。既然严大人让你们来呢,就是想要让你们参合一下。这样吧,这个项目我提供设计图纸,提供施工队,你们选定地方,解决拆迁问题,完事儿之后六四分账如何?”
下边一个瘦的跟麻杆儿似得商人斜眼瞅着萧默说:“萧东家,你一家就占四成的利润,不好吧?你吃肉,好歹也要给我们留口汤喝不是?”
萧默摇了摇头说:“这位,哦,孟东家是吧!不知道您家里边是做什么买卖的?”
孟东家抬眉不抬眼的说:“我家主营茶货生意,别的也都有涉猎。”
萧默点点头说:“那你怎么不做茶货生意,跑来参合什么地产买卖?你搞得懂吗?要不这样,给你六成利润,你做主吃肉,我们跟着喝汤,行吗?”
“你……”
孟东家手指哆嗦的指着萧默,那模样,看的萧默都恶心的慌。怎么跟个二椅子似得?
二虎三步并作两步,孟东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手指,轻轻一掰,紧接着刀光一闪,一股血箭喷出。
“啊!”
惨叫声在整个萧府来回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