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的离开,楚七是知道的。
他离开之前,给她生了一堆火,挺暖和。
耳边不时响起木柴在火里的噼啪之声,这又让楚七想到了昨儿夜间发生的一切一切。
那个从高空被抛下的孕妇,那些粗暴嚣张的鹰兽,还有亚当被撕裂的翅膀,那血染红了她雪白的狐狸毛马甲,还有,逃亡时,耳边妮雅的呼喊。
是啊,到了,她还是将那个孕妇和妮雅给扔了。
十三岁开始执行任务,还从没哪一次如这次这般窝囊的。
奶奶个锤子。
楚七暗咒一声,不想扯动了后背上的伤口,那密密麻麻的疼痛如丝一般,慢慢伸展到全身。
暴躁!
不行,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为了那个她一心厌弃最后却舍命救她的亚当,为了那个无辜的孕妇和她肚子里还不知死活的孩子,还有,妮雅
尽管之前有过恩怨,可是,到底,他们还是抛弃了她。
腾的翻身就下了网床,楚七穿了鞋子,又拿起那搭在一旁烘烤着的鹿皮抹胸。
这鹿皮抹胸防水的很,上面沾的血迹已经被斐瑞洗净,现在又烘烤了一番,穿在身上暖呵呵的。
至于那件狐狸毛马甲,上面血迹太多,不易清洗,被她扔在了角落。
若不能将此事了结,她也不配穿那身沾了他人血的衣裳。
随意的拢了下头发,拿了一竹筒的热水,咕咕的灌了几口,楚七就出了门。
倒没走远,就在门口的一堆碎石旁,蹲地搜寻着,终于慢慢找到了一块一端挺锋利的石头。
这石头握在手里,感觉也不错,她就坐在地上,将这石头慢慢的在另一块大石上磨着,越磨越尖,越磨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