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破涕为笑,只紧紧的抱着她,脑袋搁在她肩上,毛茸茸的金发不住的在她脖颈间蹭着。
阿楚可能不懂,当他取火成功这一刻,内心是如何的喜悦激动。
要知道,库阿部落没有自己的火种,每年冬季来临前,都会派兽人带着猎物取遥远的孔雀部落交换。
损失的猎物不算,一路上还要遇到无数危险,比如,这次他带的兽人都死在了蚁族,火种也被抢。
虽然部落兽人都没责怪他,反而安慰他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人平安回来就好,其他的还可以再挣,但,没人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尤其是无法面对那几个跟他同去的兽人兄弟啊。
如今,他也会取火了,算不算是给他们的一个交代呢。
是吧,至少,他觉得他也没想象中那么没用了。
楚七大约理解他的这种心情,所以,就让他为所欲为一会吧,只是,那么大的身材趴她身上,尼玛很累人好不好?
“唉,我说斐瑞,哭一下下就好了,再哭我会笑话你的。”她拍着他的背,笑着揶揄。
“阿楚,我不是哭,我是高兴的。”斐瑞直起身来,被泪水模糊的脸,对着她咧嘴一笑,纯粹的像个孩子。
楚七的心莫名一动,看着这个哭着笑的年轻男人,迟迟回不过神来,多年以后,当她怀着某兽的幼崽时,懒洋洋的烤着火,脑海里还总是会想到这一幕,尼玛,大概她就是被这种纯粹的笑容打动,傻乎乎的留下来,甘愿做了只雌兽吧。
不多时,西奥回来了,手里拿着几张兽皮,都是风干的。
然而,楚七拿来细瞧,却不由的皱紧眉头,不是虫蛀的就是发霉的,想要挑件做衣裳实在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