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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是一只鲛人公主,也是全世界最后一只鲛人。十五年前武林各门派直捣鲛人族点。对鲛人进行毁灭性的残杀,言鲛人善蛊,为世人所不容,白锦被母后藏于巨大的河蚌之中。此次灾难除了白锦,全族上下无一生还。
十五年后她现于人前,收了鱼鳍,化尾为足,肤白如玉,化作昳丽女子。
赤足于天地间,她笑,天地苍茫,竟无一是她的容身之处。
雪地之中她拾起他,襁褓中的他眉头紧皱,哭声微弱,一个曾经灭过她全族的后代呢,她讽刺。
红色襁褓中的生命脆弱不堪,只要她稍动手指,他就能泯灭于世间,就像不曾来过。
五年后,
“师父!”
他濡目的目光似乎从没从她身上移开过,他生命中也只有她一个。
“尘儿将来想做什么?”五年后的白锦姿容依旧,岁月不会在鲛人身上轻易染上痕迹。
她终究是心软了,曾经的小肉球已经长到快及她腰部。
“做一个大侠,名扬天下!”白无尘目光灼灼,星眸里向往的光芒赛过那天上的璀璨繁星。
白锦轻笑,不语。
又是十年,武林频频发生无故死亡事件,一时间人人自危,然而无论怎么防范,这只是个开始。
血腥味在江湖弥漫,无孔不入的凶犯闹得终日人心惶惶。
“师父,最近江湖越来越不太平了,你就不要出去了,以免发生危险。”白无尘拦住又要出门的白锦,眉间的忧色隐约可见。
“尘儿,你这是不信为师?”白锦含笑,敛尽眸子里的复杂。
“不,师父,我知道师父武功高强少有人能及之,可徒儿不愿师父发生任何意外。”
“不怕。”白锦揉了揉白无尘的脑袋,徒儿竟是比她高出快一个头了,曾经亲密得动作如今甚至要踮起脚尖。“为师有这个。”
“这是……”白无尘第一次看到这种珠子,红艳艳得犹如沁了血。
“这是骨珠,可活死人肉白骨,号称能在阎王手里抢人的珠子呢!”白锦素手轻抬,让手中的骨珠现于阳光之下,折射出剔透的光芒。
“真有如此奇效?”不怪他好奇,他从未在江湖中听说过有如此神物。
“当然,这是鲛人族的至宝,只有一颗,传于蛟王后裔。”白锦的笑容早已消失于唇齿之间,眼里只有对骨珠的虔诚,和对回忆无尽痛苦的深渊。
“师父,你在想什么?”
待白锦回过神,身边的徒弟不知何时担忧的看着自己,白锦摇头,目光悠远。
“师父,既然如此,那些东西你可要藏好了,切莫让人得了去。”
“那是自然。”白锦轻笑,复杂的神色尽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