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犯了个白眼，鄙视道：“你本性如此啊，表姐！”

江烟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带着她去医院，半路上，姣兮拉扯她的衣服，问：“我们去哪家医院啊？”

“一个技术有保障的医院。”

“熟人吗？”

“以前骨折的时候去过一次。”

“哦。”她闻言点点头，总算是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轻松一笑道，“前几个月你一直散发低气压，学校的所有师生都对你都是避军三舍，你没发现你们那个粗神经的体育委员，看见你都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吗？”

江烟想象了一下肌肉发达，皮肤黝黑的体育委员小媳妇的模样，猛地一个恶寒，皱眉道：“这个……还真没有，所以昨天你小媳妇似的可怜兮兮，都是被吓出来的？”

此话一出，姣兮顿时就安静了，后半路上一声不吭，江烟看她一眼没有理。

……

假期的南华医院人不是特别多，江烟有预约，直接叫了一个护士带她去陈医生那里做检查，江烟坐在外面等，过程中去了趟厕所，站在落地窗前靠着护栏，八楼的高度让江烟俯首就能看见川流不息的高速公路，忽而轻笑。

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这么忙，这么努力，生活的压迫、活着的欲望，让人喘不过气，多少人因为忧郁去世？

现在社会这么乱，她还能活多久？

江烟叹了口气，面具这玩意儿，戴久了摘下来反而不习惯了，太久没有露出真面目，差点以为面具就是我的脸。

耳边突然传来护士谈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