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地如同待产的大肚婆,高永泰在黑暗中忍受着那漫长的煎熬,他找出各种各样的法子来打发时间,擦枪磨刀搓指甲等等等,能想到的事情他都是给干了一遍,就差没把自己脑袋砍下来数数上头的头发有几根了。
轰隆数声巨响从一里地外传来,这响声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感受都是不一样,游飞自然是乐得喝了蜜一般地甜,而高永泰确实既松了口气,不用再受煎熬了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却也很担心周围的人猜测到是他们黑吃黑,乌鸦鸦的一大片不知道多少人,要是发起疯来一阵猛扑那却是一定能把他们嚼成肉泥的,而其它的绿林好汉们则完全是懵了,宛如九天云霄之外一声天雷轰下,都给震得懵懂了。
“***,居然有人敢抢咱259旅的买卖!”
“想是活得腻味了!”
“练死丫劫道的!”
……
146团这头是首先炸开了锅,听着那些“大声公”们尖锐地嘶吼着事先编造好的词句高永泰直觉得头皮发麻,这是非常不道德的无耻举动是贼喊捉贼的惯用伎俩,小小的他们146团也是经历过恶仗连连的硬骨头队伍,这些个山匪数量多是多,真正地要撕破了脸皮那却不知到底是鹿死谁手呢,如今却是要这般的下作,高永泰在心底哭泣:上苍啊,你给我一刀吧。
乱,非同一般地乱,流言像是瘟疫般在山林间传播着。**顾司令也来插了一脚啦,还有东北联军派人来劫道啦,还有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版本,在这一瞬间人类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限,更有甚者想到了是有大批的难民炸轨哄抢,当然也是有人想到了259旅黑吃黑,然而在146团发癫痫一般地胡乱对空鸣枪造成的紧张气氛下许多人也是没那个心思细想了,局势愈发地混乱,风呜呜而鸣,铁道沿线的鬼子护卫部队闻风蜂拥赶来,这夜似乎更黑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