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用了。”他的声音哽咽，连这种时候，她其实还是有关心他的。

楚小惜终于觉得不对劲，“郭枫？”

她喊了一声，他原本是不想看她的，因为实在是痛心，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又会提出无理的要求，连最后的绅士风度都没有。

他突然想起曾经为她唱过薛之谦的绅士。

怎么会这样呢？

那个时候，他真的不该唱那歌。

可是现在，她一叫他，他还是忍不住答应，忍不住去看她，就怕错过任何一个她会赦免自己罪过的机会。

“你、你哭了？”楚小惜微微吃惊，他的眼眶很红，睫毛都是湿的。

难怪他刚刚一直都用手臂捂着眼睛，声音也怪怪的。

“如果真的很疼的话，让医生帮你打止疼——”

针字还未说出口，他突然坐起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她是站着的，所以此刻他的脸埋在她腰腹间，“别离开我，求你了，别离开我。”

他真的不想做一个没出息的男人，死缠烂打只会被人看不起。

可就是放不下，他们之间，明明是相爱的。

“你别这样。”她皱眉，身体很僵硬，他的触碰甚至让她颤栗，但他带着哭音的诉求亦让她不知所措。

二锅头抱了她一阵，依然没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他终于颓败的放开了她，“对不起。”

对不起，总是在做让你讨厌的行为。

她才23岁，原本是热情阳光的，她漂亮美好，他失去了这样一个女孩，甚至觉得自己今后的人生，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楚小惜离开病房的时候，脚步有些沉重。

这是她的初恋，她不可能真的就一下子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