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暮慢慢地撑起身子，坐在床上，看着枕着手臂睡觉的夜辰，想起昨晚她好像迷迷糊糊地和他说了些什么，还不让他睡在床上。哈哈，其实她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竟然真没有爬上床。

君暮看着她的手还在夜辰的爪子里，本想抽出来，但想着可能会吵醒夜辰，她就没有继续去弄她的手。呆呆地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夜辰，看着他眉头突然皱起来了，俊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君暮以为夜辰哪里不舒服，正想叫醒他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他淡淡地呼唤声，他握着她手的力度也加大了很多。

“夜暮……夜暮……君暮……”

君暮听着这一声又一声的哀声呼唤，从他那语气中，君暮体会到了他的自责和痛心。

“我在，我一直都在。”

君暮轻轻道了这么一句话后，夜辰竟神奇般地将原本紧皱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没一会，夜辰睁开双眼，面对着君暮，那仍是空洞无神的眸子深深地刺痛着君暮的心。

“醒来了？”

君暮有点儿愣神，听着夜辰问话，才回过神，道：“嗯嗯，刚醒，你先坐一坐，我去给你打水洗漱。”

君暮噔噔噔地从床上下来，穿着鞋子就去洗漱了一下，再给夜辰打水。看着夜辰漱完口，就把毛巾递给他擦擦脸。

夜辰放下毛巾后，就自顾自地走向殿后的浴池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