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见顾玉灵檀唇微动,生怕她说漏了话,抢先说道:</p>
封天白澹澹一笑,顾玉灵却不好将封天白的实际情况说出来。</p>
谢傅继续道:</p>
话虽说的客气,分明有责问嫌弃,顾玉灵闻言,脱口说道:</p>
谢傅盯向顾玉灵,沉声道:</p>
表面看是对顾玉灵强势,实则对封天白责问意味更浓,别人敬畏封天白,他谢傅却是不畏,更多的是想了解封天白到底是什么为人。</p>
当年三大入道宗师围攻师傅初月,是是非非说不清楚,谢傅对封天白心里还是心存嫌隙,他的心胸还没有阔达到只论是非,不论仇恨的地步。</p>
便是端木慈,谢傅心里也感觉她当年对初月下手太狠了,何况非亲非故的封天白。</p>
封天白能</p>
感受到谢傅对自己的愤慨不满,非但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暗暗赞许,此子虽然资质一般,却胜在正直敢言。</p>
也让他想到自己的大师兄宿星道人,大师兄虽然资质平庸,却是雷渊宗门风端正的掌舵人,雷渊宗可以没有他与师弟宿宇道人,却不能缺少大师兄这种人。</p>
心中有了想法,雷渊宗日后乘风破浪自然要靠顾玉灵,奋楫掌舵却需要此子这种不畏强权,正直敢言之气。</p>
数十年来,他身为一宗之主,无人敢犯他威严,唯独大师兄有错敢指。</p>
封天白看着谢傅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开心,竟情不自禁脱口:</p>
谢傅听封天白竟说好,也不禁一讶,这老小子心胸倒是阔达,若是换了师傅初月,听我如此言里言外的,还不一掌把我脑袋拍成碎瓜。</p>
那我就试试你的心胸阔达到什么地步,沉声说道:</p>
顾玉灵见师伯祖没有丝毫不悦,暗暗松了口气,骤听谢傅此话,脑海只有一个念头——谢傅,你疯了吗?</p>
封天白闻言却开怀大笑:</p>
封天白连说三个好字,这么多年除了大师兄,无人敢这般指责自己,大师兄毕竟还是自己的大师兄,可此子辈分低微,依然敢仗义执言,让他很是欣赏。</p>
这执礼一职非你莫属了。</p>
谢傅见封天白不怒反笑,你这老小子疯癫了吧,好话歹话听不说出,我在说你的不是。</p>
情绪激动站起:</p>
顾玉灵勐然站起,脱口:</p>
谢傅手朝顾玉灵一指:</p>
谢傅为了激怒封天白,看清他的为人底细,怎知他越是如此,封天白看着却越是欢喜,嘴上笑道:</p>
谢傅沉声道:</p>
叛走另投它门是宗门大忌,就不相信你老小子不发飙。</p>
封天白对着顾玉灵微笑道:说着扼杀看向谢傅。</p>
谢傅气汹汹道;</p>
顾玉灵这才说道:</p>
说着对谢傅略带责备道:</p>
谢傅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断臂男子,成为废人,断臂残躯,堂堂一代宗师落得如此模样,其实比死也好不了多少。</p>
他一直以为师傅初月遭受痛苦折磨,而其他人活得很逍遥,所以内心对这三人充满着仇恨。</p>
可如今看见封天白这个模样,也不禁动了几分恻隐之心,那一场战斗,双方都没有赢家,都输的很惨。</p>
不成!我怎么可以对他有恻隐之心,就算封天白没有错,也不值得可怜,就因为他的仇人。</p>
说出这几个字,谢傅内心藏着幸灾乐祸,封天白啊封天白,你也有今天。</p>
封天白洒脱一笑:</p>
谢傅听封天白应的如此洒脱,心中暗忖,这老小子倒是挺看得开,目光轻轻看向封天白的断臂,嘴上轻轻询问:「这只胳</p>
膊?」</p>
封天白应得澹然,如同说着别人的事。</p>
二十年前,云弱水、端木慈与他三人联手战景教月王,天下皆知。</p>
可是个中内情除了他们四人之外,无人知晓,其实那一战他们赢的很惨,若论单打独斗,他们三人任何一人都不是景教月王的对手。</p>
景教月王是不是天下第一大魔头,他不知道,但封天白必须承认景教月王是天下无敌的第一人。</p>
微微笑着:</p>
谢傅问道:</p>
封天白洒笑道:</p>
谢傅闻言心中暗忖,你这个老小子倒是心胸阔达,初姐姐对你们三个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你们三人挫骨扬灰。</p>
封天白目光深远,叹息道:</p>
以一敌三却毫无怯战,直至战死,确实称得上英雄人物。</p>
其实那一战打到一半时,封天白已经有收手的意思了,可是景教月王明明处于劣势,却不肯罢手,拼杀的最凶就数端木慈与景教月王,完全就是玉石俱焚之势。</p>
见封天白竟用英雄人物四字来形象斩断他手臂的敌人,谢傅倒觉的封天白气量不可谓不广,见封天白脸上流露出惺惺相惜。心中却暗暗讥讽,老小子你少自作多情,你遇到她,看她不把你给宰了。</p>
顾玉灵脱口:</p>
封天白轻轻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