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打落了他的手，心虚的嘟囔了，“我说的是实话”。 ２３．平时说习惯了，一时没收住嘴。</p>

马皓笑，她倒真了解他。“他当然不会杀她，可马妍不是他一个人的女儿。”</p>

“你是说陈菲”，墨秋瞠大了眼，赶忙又改了口，“我是说你姨娘。”</p>

马皓点头，“她早就知道陈家是强弩之末，早就计划着要把女儿许配给凌瑄了。”又苦笑着补充了句，“陈家的人对皇家的后位有一种特殊的执着。”该死的，他也流着一半陈家的血。</p>

墨秋七七八八也能把整个事情连串起来了，“所以你说要娶若兮，你姨娘就会有顾忌，不敢动若兮？”</p>

“是，不止是她，还有许多想着靠女儿荣华富贵的人。”据他所知，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再后悔，当年没有赶在秦婕妤入宫前就杀了她。</p>

“也许还能有别的方法啊”，墨秋小声的说着，毕竟想要杀若兮也不是简单的事，“还有，这又与沈夫人的逝世有什么关系？”</p>

马皓惨淡一笑，想起那个温柔的女人，似乎还在昨天，她轻柔的为他拭去脸上的污渍，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暖。“她是陈菲害死的，那是她为她女儿的皇后位埋下的第一个伏笔。”马皓眼眶微红，望着错愕的墨秋，“恨我吗。”</p>

墨秋忍着眼里的泪水，使劲的摇了摇头，“若兮说过，你是你，你爹是你爹，她，只不过是你姨娘。”吸了吸鼻子，呜咽着问了他，“若兮知道吗？”</p>

“知道，所以她也不会放过马家。”这恨冬日里山顶的积雪越积越厚。</p>

“那你爹呢？”</p>

“他不知道，我不敢告诉他。”</p>

墨秋了然，如果马冽知道了，指不定会是一场人间悲剧。</p>

两人静坐了一会，烛台里的蜡烛已快燃尽，墨秋起了身，“我要走了。”</p>

马皓握着她的手，“跟我去山西。”</p>

墨秋摇头，不可能，军营里出现个女人算什么，况且，听他这么一说，她更要回去守着若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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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皓也不强求她，送她出了去，对了边上的帐篷唤了，“小梁”。</p>

刚才那副将垂着头出了来。他就知道他没睡，指不定竖着个耳朵怎么偷听呢。这也许不能怪了小梁，他早就觉得这两人不对劲了，如今都追来了，啧啧啧。</p>

墨秋瞪了马皓一眼，叫他干嘛。马皓笑，对着小梁吩咐道，“送她回去。”</p>

“不用了”，墨秋忙拦着。</p>

就是么，梁副将心里嘀咕着，来都来了，还回去干嘛，直接带去山西得了。</p>

马皓却没理会墨秋，沉声又吩咐道，“进了城，再回来。”</p>

“是”，梁副将嘀咕虽嘀咕，可也赶忙应下了，指不定是以后的少夫人，可要保护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