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忽悠爱丽丝，张建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想到她只不过是一套智能系统，也就不再纠结。

激动过后，爱丽丝终于安静下来，用极低的声音道：“叔叔，你试吧！”

爱丽丝的声音软软的，情绪低落。

张建仁心中暗喜，可是他不敢表现出来，怕爱丽丝忽然后悔。虽然他已经决定要试，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下的。

张建仁重新拿起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关心地道：“爱丽丝，如果你觉得疼，就告诉叔叔，叔叔会停下来。”

“嗯！”

爱丽丝脸露出牵强的笑容。看得出，她依旧非常紧张。

张建仁将钳子夹紧了表链，轻声道：“这样疼吗？”

“没这么感觉耶！”

爱丽丝虽然还有些紧张，不过却已有些兴奋。

张建仁用力扭动钳子，手表带深深硌进他的皮肤里。张建仁觉得刺骨般疼痛，可是他还是咬着牙，坚持着，想要将表带夹出一个口子。

他接连用力，手腕被硌出了血，表链却毫发无损。

张建仁对爱丽丝道：“这样疼不？”

“一点都不疼，原来真的不会死！”

爱丽丝的表情终于放松起来，又变成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

张建仁的心情却沉重起来，这个表链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怎么这么硬？他夹了半天，竟然无法撼动其分毫。

那会儿，他以为破坏了一点，因为他在表带上发现了一点铁屑，可是当他将铁屑擦去，才发觉表带依旧光滑无比，没有任何刻痕，原来是那把钳子被崩掉了一点。

张建仁又拿起钢锯，沿着一条缝隙锯了起来，足足锯了五六分钟，锯得表链都开开始烫手，可表链却崭新如故。

张建仁满脸无奈，将钢锯放在旁边，颓然坐下。

“叔叔，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摘下？你不喜欢爱丽丝了吗？”

爱丽丝的情绪同样有些低落。

“不是，我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你是不是随时会把我的位置传输出去？”

“对啊，可那是为了保护你啊！”

“要是你可以被随意摘下，我反而会不在意，现在被固定在我身上，我总觉得不对劲。你可以关掉位置传输吗？”

爱丽丝低头道：“我的权限不够，对不起！”

张建仁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人工智能系统这么容易被忽悠，要是她能关闭，这个功能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张建仁忽然听到一阵抽噎声，抬头一看，爱丽丝的影子竟然在哭泣。

“爱丽丝，你怎么了？”

“爱丽丝没用，什么都做不到，唔——”她竟然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