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加斯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谋定而动听着这话戴思旺自不会认为这不世枭雄是怕了自己。但午霸天等人闻言却有些讶然。
过不多久国兴与午佳佳这对苦命宝宝已被人带了进来。
国兴一进门便盯着恒加斯基大讶道:“这不是老色狼恒加斯基老兄吗?!啊机会难得来来来!斯基老兄我们合个影留下念!”言罢直朝恒加斯基而去。
众人一时看呆了眼皆搞不明白这小子在搞什么?午佳佳也大感不好意思自己怎就找了这样一个男人?戴思旺等人闻状更是大感啼笑皆非但瞧国午两人行动自如只是被封了内息终放下心来。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国兴小子用手上的微脑与恒加斯基合了影还“狼眼”大亮的对着安莎猛照午佳佳吃醋下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不禁嗔道:“死人你有完没完!?”
“搞定了!我们可以走人了!”
众人这才回神过来恒加斯基大度的豪笑道:“国兴兄弟果然胆色过人让人不服老都不行哈!”
戴思旺起身不失时机道:“时候不早了戴某就此告辞了!”
话音方落众人立马凝聚内息随时准备出手只待恒加斯基一声令下。但出乎众人意料恒加斯基起身客气道:“戴元帅请!”
戴思旺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转身来到门口像是突地想起什么似的扭头苦笑道:“这总部大厦结构复杂戴某怕走迷路了要是周兄肯给小弟领下路就最好了。”
周北闻言哪还不知其意?自是心下大喜但表面上还是风度过人道:“小弟敢不从命?哈。”言罢向气得杀机大盛的午霸天得意的瞟了一眼赶忙领路。他还以为戴思旺忘了自己了呢?要是戴思旺不来这么一句今日自己能活着出这大厦就是奇迹了。
一众人出了客室转入升降机内后皆有重回人世的难明感觉在座之人事先谁曾料到会见到恒加斯基?!
盘度叹道:“今日要不是戴兄我们一个也走不了唉。”
周北心有余悸道:“盘兄说得没错!戴兄的修为确已臻至无为无欲、混沌一体的化境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想当初在肯尼时小弟还勉强能做戴兄的对手现如今怕是在戴兄手上走不了三十招。”
国兴郁闷道:“先别忙着夸老戴娘的谁知道斯基老色狼会不会突然变卦?搞不好正有外面几万艘战舰等着我们呢。真懂自我安慰!”
周北闻言笑道:“总领太小看恒加斯基了此人说一不二这一点总领大可放心!”
国兴翻白眼道:“你小子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小子与他沾亲带故的?”
戴思旺与盘度心下一动一向以来他们皆搞不懂周北的真正身份国兴小子倒懂得利用机会。
周北苦涩道:“如果说我是恒加斯基的私生子呢?”
戴思旺等人闻言面面相觑惊得哑口无言。
周北仿似不愿再提起自己与生俱来的可耻身份眼神黯然不再说话。众人一时也无语。
不用人说像恒加斯基这种不世君王再加上合纵的国体又是奴隶制他宠信过的美女必不是常人可想象的搞几个私生子出来也是在所难免他老兄有的是钱钱才不怕生遭罚款呢。搞不好周北的母亲还是个地位卑微的美女之所以如此猜测一是周北的长相不输于国兴双亲的模样岂抱歉得了二是以周北的才情要是母亲有些地位对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恒加斯基怎舍得放弃?
众人出得升降机后转乘上周北的私人舰昂然突出域空基地上的几十万艘合纵战舰果真没有为难他们。
***
委星行基总部大厦的一间豪华休息室内恒加斯基与海拉斯两父子正通过天讯屏看着周北的私人舰突出行基域空在室内还脸无表情的立着十来名与恒加斯基行影不离的帝卫从他们中随便挑出一个也是曼塔、唐纳这种级数的一流好手。
“父亲为什么不留下戴思旺呢?”海拉斯突然出声问道。
恒加斯基起身来到大屏幕前油然道:“行事度事必要有所谋略以最少的付出赢回最大的胜果才是智者所为。”
“父亲是不是高估戴思旺了?”
恒加斯基转身看着儿子淡淡道:“为父从来不会高估任何一人也不会低估戴思旺此子的能武与他的谋略一样可怕除了你师尊河内没有一人可稳操胜卷你对上他也只有送死!”言罢头也不回的转身起步接着威严道:
“在四海峰决战到来前我不允许任何人去碰戴思旺你们不配成为他的对手还有从这一刻开始安莎不可以接触我合纵军的机密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一个移情别恋的女人只懂得出卖你!”
“是!”
海拉斯听得心下一颤恭敬应命。
***
自从委星行基回到兴叹山庄后盘度、国兴、周北、彭斯等人谁也不敢打扰戴思旺戴思旺现下居住的庭院就是盘度与国兴也不敢随便闯入遑论其它人了即将到来的“四海峰”一战并不单单是两位天神级高手的试招而是关系到整个河内的大势。
曼塔与唐纳两人此刻正在一条山涧边燃火烤鱼、啃水果山涧左侧约四百多米处戴思旺下塌的庭院就掩映在翠林中也只有两人此时与戴思旺的距离只有四百多米忠心耿耿的守卫着不允许任何人接近戴思旺的庭院之所以有烤鱼、啃水果的闲情逸致实也是出于无奈因为两人都昼夜不合眼的守了三天了又没人给他俩送东东裹腹只得自已动手。
曼塔轻叹了口气躺倒在岩石上罕有的心忧道:“老唐你说老大会是祝老狼的对手吗?”
祝原弯腰蹲在涧边用手捧起清澈凉爽的涧水摸了把脸而后抬起湿脸笑道:“只听你这句话就知你对元帅没有信心我从来没有想过元帅会被人击倒纵是对手是‘狼神’祝原也不例外!”
曼塔闻言一怔讶然以对。
唐纳双目内闪过神光崇敬道:“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信念但直觉告诉我元帅就像是一道光、一汪水谁都无法战胜他。”
曼塔皱眉道:“你小子开什么玩笑?光与水是什么?这算是什么比喻?!”
唐纳来到他身边并排躺下仰望着天际那一缕初开天幕的曙光微笑道:“只要有光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呵呵。”
曼塔听得闷哼一声喃喃道:“三天了不知道此刻老大在干什么?”
戴思旺也没有干什么?只是背手卓立在庭院内的一洞窗户前神情专注的看着窗外。
窗外是一片绿荫一棵高高的桦树上正有七只“织织雀”在编织着它们的新巢戴思旺就这样傻傻地看了两天。
织织雀只有两指大小披着一身蓝紫相间的羽毛鸣声悦耳这时节正是它们筑新巢繁衍后代的季节在整个搏海山上随处可见它们并不是珍禽只是整个搏海山生态体系中的普通一员之所以得名为“织织雀”乃是归功于它们高的织巢技术。它们的巢像一棵硕果般的挂在树枝上以草屑为材料体积是它们个体的二十来倍可说工程浩大。
戴思旺看着一只织织鸟为鸟巢添上最后一根草屑虎目内闪过有会于心的光芒。
这样一只工程浩大的鸟巢经过两天的时间纵成为了一对织织鸟的新家在这两天来戴思旺也一动不动的看着鸟巢从一根草屑变成“新家”其中蕴涵着的玄奥至理想必只有自己才能懂。
大道无门却又无处不在。织织鸟身上实蕴涵着它们进化几千年的智慧它们从选筑巢的树木、鸟巢的高度与朝向到完工的时间、团队合作的精神全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值至桌盘大小的午寅恒星升起后戴思旺才满足的收回目光神态从容的漫步出院在没有惊动任何人情况下向着“四海峰”方向闪身拔空。
此时离先叶时九月十六日仲夜还有二十天。
孤身缓缓地舞空在云层中底下是一望无垠的洗叶洋远远地一艘地面舰直朝兴叹山庄方向射来戴思旺微微一笑身影直线下降悄无声息的直插入海水中。
内息护身海水被生生的逼开一尺就那么在海底里漫无目的飞射。
身影越向下潜海水的压强越大戴思旺突地心中一动。身影闪电般的刺向海底无尽的黑暗。
随着身影的极下潜戴思旺周身的护体能越来越亮他根本没有刻意将内息外放随着海水压强的累加内息就自然而然的在经脉内高流转起来内力外力始终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但潜入万来公尺深后就以戴思旺傲世环宇的骇人能武也是被逼迫得浑身疼痛欲裂但戴思旺却很享受这滋味自从那次与祝原一战后他很少会有疼痛的感觉因为没有人可令他能有这种感觉。
身影还在无止休的下沉所有的内息都外聚身外身上出的金色能量芒照得远近海域通明瞧来就如一颗深藏在海底的明珠。
疼痛在加剧心脏直欲跳出胸膛戴思旺以无上的意志紧守泥宫穴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潜了多少深更没有余力再向下潜浮力与海水压强不断的“啃食”着他的躯体再加上戴思旺现下选择的位置是一海底暗流保持这个深度与定身不动已是他的极限了。
戴思旺要潜入深海修炼并不是出于一时的好玩自从见识过安莎的第九诀后他是有意借助海水的压强与浮力形成一个黑洞般的外境去更好的把握被誉为黑洞的“炼神诀”。
外呼吸断绝心神聚往泥宫穴后奇迹般的肉身上传来的疼痛愈来愈少仿似灵魂与**已渐渐分离开了般。但对外境水流的感觉却愈来愈清晰似欲抽身而去却又深在其中那种玄奥的感觉确是动人之极灵魂仿似顺着冲身而过的水流无限的向四面八方渗透……
不知过了多久戴思旺从最深沉的入定中“醒”来现自己处身一片漆黑之中但迫身的海水压强与浮水告诉他自已还是在原来的深度只是原先裹着自身的金芒万丈的护体能已消失了内息直达全身表皮护体能在自己身上得到了全新的诠释闭上双目身体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借着浮力上浮心内一阵无言的满足暗念:
祝原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