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的苍白的脸上有了一抹潮红，她咽下自己口中翻涌而出的腥甜，伸出没有血色的手指摸了摸，凌寒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庞：“可是恶魔只能诱拐别人做交易，是不能强求的啊！”

“什么时候知道的？”凌寒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意外，而是捋着她耳畔散落的长发温柔问道。

“三年前的万圣节，我看到过真正的你！”安清的眨了眨自己清冷的眼眸，看着凌寒淡淡一笑。

“不怕吗？”凌寒抓着安清摸自己的手，眼神错也不错的看着她问道。

“怕啊，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你对我更好吗！”安清的眼圈红了，可偏偏她的笑容很灿烂，努力掩饰自己已经流淌出的心酸。

安清闭上了眼睛，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翻涌的鲜血不停地从她嘴里涌出，凌寒终于暴怒了起来：“向我祈求啊，祈求我就可以完成你的心愿，你就不会死了，快啊，祈求啊，我就在这里！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说着让安清祈求的话，但是凌寒的话语里却更像是祈求安清。

可是直到最后，安清也没有张口再说一句话，她只是用微微弯着的眼睛看着凌寒，神情安静祥和。

凌寒凉薄的唇瓣堵住了安清带着血腥味道的嘴唇，吞咽下了她最后呼吸的味道，泪慢慢从眼角滑落，无数年未曾有过的心痛席卷而来，让凌寒觉得自己的心血肉模糊，再不完整：“记住，我叫荣北！”自此以后再无凌寒，再无安清，再无安家，商业传奇成了一个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