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痕碎瓷片从她白皙的手腕横割了过去，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汩汩冒了出来，她却像丝毫没有察觉一般，只是愣愣的呆在原地。

东莲鬼帝有些被她这幅样子给吓到，所以重复的时候语气也有些虚：

“紫烟……那小子啊。他向孤求娶小海棠来着，怎么，你身为他最好的朋友，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

少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颤声问道：

“他，什么时候向你求娶的小海棠？”

东莲鬼帝挠了挠头，显然是有些记不清了。

“大概就……你突然开始大杀三界的，前一天？他在幽池长阶上一层层叩首，脑门上的血都染红了孤的宝贝池子。可是孤知道小海棠不喜欢他，所以没心软同意。”

前一天。

少女突然觉得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

许多原本关联不上的东西，此时此刻，却像是彻底贯通了一般，排山倒海的涌上来，在她心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测。

东莲鬼帝看她眸子里的神色越来越凄哀，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怎么了琉笙？这里面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不说还好，她一问，东莲这才发现，这一切发生的时机都有些太过巧合了！

“我不知道。”

少女抓着榻边的手都泛起了青白之色，因为过度用力，连软榻都快被她捏变形了。

“师父，咱们真的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我……我……”

少女一低眸，气息浮动间，直接张口吐出一团淤血来。

东莲鬼帝大惊失色，“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