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

你没看见他左边肩膀上的灯光摇摇欲坠，像是要熄灭了？

余欢欢揉开天眼，仔细一看，果然是。

她问：这有什么说法吗？

人有三盏命灯，头上一盏，左右双肩各一盏。光乌云盖顶，说明这人有霉运。三盏命灯熄灭，说明这人已经在生死簿上被勾过了，神仙来了也没用。灭了两盏剩一盏，说明这人离死的时辰还未到。得等一等，过往的鬼差不会立刻就索了他的命走。

殷成杰这一解释，余欢欢懂了。这位秦总是死期还未到，所以那命灯飘飘忽忽地亮着。

余欢欢一双眼睛光顾着看那命灯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秦亚琛脸上那已经厌恶到了极点的表情。

“你，看够了吗？”秦亚琛以为这女人就是来犯花痴的，后悔自己将她叫了进来。

殷成杰大大咧咧地坐下来，问：“你跩什么跩？今天要不是遇见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哈！”秦亚琛怪笑，“小姐！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先不要问这个。”殷成杰冷着脸道，“你最近几天是不是白天心烦意乱，晚上夜不能寐？即使是睡着了，也会被一些乱七八糟的噩梦惊醒？”

秦亚琛默。

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看上去面前这个小女人还是有点洞察力。

这件事情，他谁都没有说过，怎么这个女人会了解的那么清楚？

难道是脸上的倦容出卖了自己的信息？还是这个女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