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事。”
“我先前已经给祥子说了,每年送上节礼就是,白家一份力未出,怎么好意思要什么股份,这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白贵坐在太师椅上,打量了虎妞一样,然后说道。
虎妞在车厂长大,是他爹刘四爷的得力助手,管人、收账、喝酒、赌钱样样精通。
这种人,见惯了风风雨雨。
捧高踩低是一把好手。
此刻,她给白贵说的这些话,亦使着心机。
将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但虎妞又不是白家的人,过错在她身上,白贵这个身份的人,又岂能和她这个女流之辈见识?!
同理,过错没在祥子身上,白家总不能不讲理辞退祥子吧。
“嘿,您瞧我这说的,白先生又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事。”
“是我多嘴了。”
虎妞“自责”道。
“我虽然不在意这点小事。”
“可若是小事变成了大事,我就会在意了。”
白贵沉声道,意有所指。
这点小事,他不欲多理睬。虎妞和祥子现在做的还是小生意,小车行,手底下才二十多号人,在燕京众多车行中,排不上号,他太过针对这点,亦没趣味。
不过不想多理睬,不代表不去解决这个麻烦。
现在敲打一番,能给白府省下诸多麻烦事。
白贵的意思很明显,先前虎妞和祥子逾矩了,他们及时知错能改,节礼送的厚重,这件事就到此终结了,他亦不会去多管,但要是虎妞和祥子还想再扩大车行生意,或者干其他别的事,继续仰仗白府的余荫,那么白府也不是什么慈善人家,该算账的,就会算账。
一个小车行的生意,够虎妞和祥子过得不错了。
“是,我知道了,白先生。”
虎妞赔笑,心底里拔凉了许多。
她和祥子来送节礼的时候,还以为白贵是个好说话的主,却没想到,根本不是白贵好说话,而是他们做的事小,还不入白贵的眼,故此没打算多理睬,并非是白贵真的会这般容忍他们。
白家送节礼的人不仅祥子一家,在燕京大大小小的人知道白贵今年在燕京,亦是备上了厚礼,托人送了过去。
节礼,没有推拒的必要。
除非送的特别厚。
在年关过后数天,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整个燕京被雪覆盖。
初六的这一日。
清晨,有人敲门。
“白君。”
“你说十月虽是初冬,但大洋的彼岸……,那里仍旧花开。”
“可我这时已经到了燕京。”
“未曾见到任何的鲜花盛放……”
里见菜穗子一身深色的和服,在雪地中格外显眼,她的薄唇似乎染上了一层白色冰层,但笑容很甜美。
銆愯鐪燂紝鏈€杩戜竴鐩寸敤鍜挭闃呰鐪嬩功杩芥洿锛屾崲婧愬垏鎹紝鏈楄闊宠壊澶氾紝iiread瀹夊崜鑻规灉鍧囧彲銆傘€?p
白贵披着外袍,微怔了一下。
然后指着天上稀稀散散的晶莹雪花。
“十月初冬时,雪花灿烂日。”
“这难道不是十月花开吗?”
“菜穗子。”
“欢迎你来到燕京。”
白贵嘴角一扬,笑道。
谁说雪花不是花了?
这是文人的浪漫。
“哦?是吗?”
“白君真是幽默啊。”
里见菜穗子很轻柔的笑了笑,她眉间轻颦,可却嘴角上扬,说话的时候,从怀中取出了一包热乎乎的栗子,“这是真正的天丨津甘栗,我从津门搭乘火车赶到燕京,特意买了一包栗子,它……还热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