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上只有这十个字,郭心阳阅过之后,叹息着用洋火将字条在酒盏中燃了。(看啦又看♀手机版)刚要起身去推醒被店家迷翻的两个警察,互觉颈间一紧,已被绳索勒住。
“眠风兄好手段。”郭心阳处乱不惊的冷笑道,“可我喝酒的时候,并不喜欢别人跟我开这种玩笑。”
卢煦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郭师兄未闻声见人,便能猜到是卢某,倒也好生了得!”
郭心阳身子微侧了一侧,脖子上的乌丝软索骤然拉紧。他只得坐定身子,苦笑道:“未闻其声,未见其人,而绳子已缠在我的脖子上,这手功夫,满沈阳城怕也只有眠风兄才有。”
郭心阳可以感觉到脖子上的软索颤了颤,而卢煦的声音更颤,“是啊,家师久不出关,我那师兄又为你所害,有这等轻功的自然是我!”
郭心阳叹道:“他们借你这把刀来杀我,倒也干净利落,知是不太光明磊落。呵呵,他们又何尝磊落了?”
“我已等这个机会太久了。”卢煦颤声道,“这两个月来,我不眠不休,就是为了等待时机一招制敌!”
“你也知道若非一招之内将我拿住,便再无机会?”郭心阳从容道。
卢煦苦笑道:“卢某学艺未精,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屋内早已不见酒家侍应,他们似乎很配合这闷热死寂的夏夜,将这酒肆交给两个仇人自处。
郭心阳当此劣势却仍很放松,他喃喃自语般道:“我从未想过,平生有幸和两位‘一苇渡江’交手…”
“此话怎讲?”卢煦不解道。
“眠风兄,三个月前,你便已是‘一苇渡江’了。”郭心阳冷道,“依你师兄所言,令师已然仙逝,他曾承袭这个名号,现下他也已殒命,你自然便是新晋的‘一苇渡江’。”
郭心阳可以感觉到,颈上的软索已不再似方才勒得那么紧。
“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也已不在了?!”
郭心阳叹道:“我第一次交手的‘一苇渡江’便是你的师兄,若当时令师尚在人世,他不敢以此名号自居,更不敢卖国求荣,辱没师门。”
卢煦手中的软索骤然一紧,“胡说!我师兄追随师父他老人家多年,向来行的都是侠义之举,不可能会…”
他话未说完,只见郭心阳左手忽地精准的抓住脑后的软索,右手快如闪电般抽出腰中藏剑,高大的身影如鬼魅般自椅上跃起,挺剑向自己迅疾扑来。
卢煦运劲急拉乌丝软索,却抵不过郭心阳十成的吕祖纯阳功力,未能将兵刃夺回,反倒将对手向自己拉近了尺许,眼见郭心阳手中长剑的剑尖已直抵自己鼻尖,他只得弃了软索,向后急掠。
果然,郭心阳一招便易守为攻。现在,受制的人已是卢煦。
郭心阳忽的站住脚步,手中长剑凝而不发,“这斗室之中,眠风兄的轻功应该不便施展,可我已立住天权位,只怕你也不易脱身。”
郭心阳的话绝非虚言。卢煦手中已无软索,怎敌功力远在己上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