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兵刃相击,郭心阳手中的秀松剑被毓岗的百花离人棍格挡开来。(看啦又看♀手机版)他一招不中,挽个剑花又是连环三剑,剑速虽缓,剑势却大,正是武当丹派嫡传的吕祖纯阳剑法。
他知道这三剑并不足以伤到毓岗这样的高手,他只是在为自己争取片刻思量的时间。
身后的长鞭到底为何戛然而止,未能击中自己?
变换身法的一瞥中,郭心阳已然瞧见,梅清那粗壮有力的右手死死的攥着黝黑乌亮的鞭子,而鞭头早已插入他的胸口,在他身上用鲜血激出一朵殷红的梅花。
“大梅子!”雍澈大呼,“快松手,再迟就要…”
“别他娘管我!”梅清冷哼道,“快去收拾那三只手!”
郭心阳洞明局势,若要制住一苇渡江这样的高手,绝非雍澈一人可及。他眼见毓岗气力回复,自己已占不到多少便宜,三五招内万难取胜。念及此处,他舞个剑圈,向后一跃,提剑拨开插在梅清身上的长鞭。
众人见了均是一愣,一苇渡江手腕微抖,刷的收回长鞭,冷笑道:“黑脸子怎么说?现在投降,不觉太晚了吗?”
毓岗冷道:“心阳兄素有‘锦妖狐’之名,以他的聪敏,定是有能让大家都满意的说法。”
雍、梅、秋、程四人也都默默看着郭心阳,他的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缓缓的将秀松剑插回腰间,竟又点燃一支香烟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
“臭子,死前还要寻逍遥,你倒是个直性的主儿!”一苇渡江冷笑道。
郭心阳也不理会站在雨中的一苇渡江,吞吐着烟雾道:“反正是要说话的,这又不耽误什么。”
毓岗笑了,这时的他确实可以一笑,他与一苇渡江联手,殿中的四个少年似乎已然毫无胜算。
郭心阳见他笑,也跟着笑了笑,“不愧是宗室贵胄,气度的是不凡,从前我轻看了你,是我的不是。我真的不曾想到你的内功修为如此了得,三五口真气提起来就能运转经脉,挡住我那一剑。”
毓岗的手轻轻划过百花离人棍,笑答:“在吕祖纯阳剑面前,任何谦逊都显得失礼,但挡开你那一剑,确实侥幸。”
郭心阳苦笑道:“我一剑虽杀不了你,却杀得了旁人。”毓岗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郭心阳盯着的,正是久已瘫软在椅中的“囿龙”。
“不错,以你和‘雏扁鹊’雍少堂主现在的功夫,豁出命去,想杀这屋内除我和‘蛟龙’以外的任何一人都非难事。”毓岗淡淡道,“这已是你们最后的筹码。”
郭心阳笑问:“这筹码不够?”
毓岗垂首,“不得不说,确实够了。”
一苇渡江甩个响鞭,喝道:“你个兔崽子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命吧?老子告诉你,入了我们的道儿,还他娘敢摆回一道儿的,不可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