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殿内瞬时聒噪起来。(看啦又看♀手机版)毓岗咳嗽一声,说话声又立刻消失。只听那“囿龙”喃喃道:“单凭这样的出身,位列‘九龙’也未尝不可…”
毓岗冷笑道:“囿龙先生,今日让他杀了‘螭龙’鲁征超,再带来挚友雍子澄,就是要他纳投名状,试试他为父报仇的决心。”
囿龙、蛟龙同时点了点头。
殿外,忽有一个身着百衲衣的落拓汉子快步走到毓岗身畔,俯身耳语一句,毓岗点了点头,冷笑道:“草鲤何在?”
几声拖沓的脚步声,引着一个锦袍臃肿的汉子出现在诸人面前。
“客人来了,有你自家人,你去迎他们进来。”毓岗冷道。
锦袍胖汉听了一颤,“大人…属下虽不怕死,可…可是我去迎客,怕…怕会引他们起疑…”
“来都来了,又怎会没有疑心?”毓岗冷道,“红鲤,你随草鲤同去,来人若是有变,格杀勿论。”
被唤作红鲤的落拓汉子领命,拉着锦袍草鲤出了正殿。
此时,道观门外立着三人,居中一人三十来岁,长衫瘦削,被麻绳绑缚夹在两个少年中间。高个儿的少年一袭黑色中山装,肤色黝黑,面容冷峻。稍矮的少年身着米白色长衫,一身儒雅,满面愁容。
天边闪电突起,映亮了观门上的匾额,长衫少年抬头看了看,低声念道:“斗姆宫…”
黑衣少年却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雨怕是憋不住了。”
观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拉开,门里立着的,正是身着百衲衣的落拓红鲤,和低头而立的锦袍草鲤。
白衫少年见了草鲤先是一愣,随即双手握拳,颤声道:“礼二叔,想不到您老人家也与他们沆瀣一气,反过来祸害自家人!”
锦袍草鲤只是低着头不敢答话,落拓红鲤却用手中的竹竿在地上敲了两敲,冷笑道:“雍贤侄,郭少侠,恕叫花子眼拙,这位被捆着的老爷是哪个啊?怎么瞧也不像是鲁征超鲁大人吧!”
两个少年正是雍郭二人,雍澈听了红鲤这话,挑眉喝道:“我燕怡堂出了雍继礼这样的败类,我自会禀明家父,清理门户。可侄万万想不到,查师叔您这样的前辈名宿,不顾着和家叔几十年的交情,也该爱惜自己的名声,怎么就自甘堕落到如斯境地!”
啪啪几声,雍澈身上已中八指,众人瞧得清楚却想不明白,点住他周身要穴的竟是那半晌无语的郭心阳。
红鲤查谦赞道:“郭少侠好俊的点穴功夫!”
郭心阳冷道:“查杆头谬赞,这路功夫正是学自燕怡堂。再一个,待我进了这门,‘郭少侠’三字烦请休提。”
“这个自然!”查谦道,“不好意思了,进门要先搜身,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