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澈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他知道,以这一指之功力,纵然不能制住崔桓斋,也定能为郭心阳争取出剑的时间。(看啦又看♀手机版)
胜负似乎已见分晓。雍澈的双眼却因惊愕而圆瞪,他的眼眸中,分明映着一柄向自己劈头而来的崂山剑,一招两式,分取他与郭心阳二人。
雍澈终于明白,自己与武协主事间的差距。三招相较,许会侥幸得手,而此时性命相搏已然数十招,雍澈的闭穴拂兰指虽仍能拂中对手,却再也不能闭穴。
郭心阳的观鱼剑再快,也快不过时间。
雍澈似乎只能引颈就戮,却未料蓦地里当的一声,夜色中不知是何处飞来的一件物什荡开了崔桓斋手中剑。
只是短暂的一瞬,这一瞬当然已足够郭心阳出剑,他的剑法也已不再凌乱,而是稳定中透着杀气。
长剑破空,从崔桓斋因惊愕而张大的口中刺入,再从后脑破出。
“留下活口!”雍澈惊道。
郭心阳刷的拔出秀松剑,任凭一代剑侠崔桓斋缓缓倒下。“活口还有一个…”他将秀松剑用崔桓斋的衣襟抹净,还剑入鞘,这才瘫倒在地。
雍澈不及怪他,赶紧连施十余指帮他止住满身的出血点,见他伤势渐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受剑伤也有三五处。可他来不及为自己止血,刚忙去瞧已被自己封了经脉的崔桓章。
“心阳!”雍澈喝道,“不好了!崔桓章自尽了!”
郭心阳捂着左肩伤口哼道:“倒也是个死士!”
雍澈思忖刚刚性命攸关之际挡住崔桓斋剑招的暗器,俯身便在窄巷中探寻起来。
“别找了。”郭心阳断断续续道,“只是块石子,我们有高人相助。”
“是谁有这等高明的暗器手法?”
郭心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在是友非敌,不然…”他忽的一顿,“不好!”
雍澈过来将他扶住,问道:“怎么了?”
郭心阳微一沉吟,决然道:“要出乱子,扶我起来,我们快去石大哥家!”
“怎么了?这会儿你的伤势要紧!”
“你就不曾想过,这俩催命鬼为啥要取我们性命?”
雍澈喃喃道:“他们说我们知道的太多…是了,他们和‘酒龙’是一伙的,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行迹,又屡次坏他们大事,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郭心阳点头道:“昨日走脱了那个东洋人,他知道我们在场,闹出人命,又怎么不知道石大哥也在了!”
雍澈急道:“难道…不好!我们得快去救石大哥!”他刚将郭心阳扶起,又想起一事,“毓岗大哥就在左近,你我又都有伤在身,何不找他帮忙?”
郭心阳咬了咬嘴唇,一字一顿道:“不必了,此事不便向他明言!”
“你能走吗?”雍澈关切道。
“我腿上没伤,还能跑呢!”
他们还是在街上雇了辆大车,直奔石步岩的住所。
雍澈心中万般纠结,他既希望能在石步岩家中看到他那醉醺醺的臭脸,又感觉他不在家中而是在花街柳巷饮酒作乐更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