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门,您来了?”陶捷以武协主事之尊,对这少年竟如此客气,他的话是笑着说的,可那笑中却难觅善意。(看啦又看手机版)
少年冷冷的答道:“见过陶大侠。”他又向雍澈扫了一眼,“看来我今日的对手就是燕怡堂‘雏扁鹊’了?”
雍澈躬身谦道:“燕怡堂雍澈见过秦掌门。”
秦再兴,一个背负复兴门庭使命的少年,鹰爪门已故老掌门的独子,若非其父壮年离世,这等重任怎会压在一个武功平平、不谙世事的少年肩上?
“咱们也别寒暄了。”秦再兴冷道,“我和雍少堂主练的都是手指头上的功夫,正好今日切磋切磋,少堂主请吧!”
雍澈听了这话,忽的想起“病虎”胡旺在世时曾说过,关外唯鹰爪门一门专研指力,可高手已殁,再难见其精髓。
雍澈未出十招已连赢两阵,可他此时却已很累很累。累的绝不是身体,而是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秦再兴的鹰爪功不仅火候未到,甚至妙招粗使,乏善可陈,雍澈不忍拂他面子,只得以拂兰指招架。他有意相让,已和秦再兴敷衍了十余招。秦再兴始终招招紧逼,却又一次次无功而返,额头已布满汗珠,白皙的面庞也已憋得绛红。
雍澈心中暗忖,这秦再兴再不济也是一门之长,可气息只练到十二段,休说远不如几位早过了十八段的武协主事,便是张滔和自己这样的后辈也都到了十六段,如他这般,实在是有马拉大车之嫌。
雍澈越见他力不从心,越不忍心出手赢他。好容易挨到三十来招,秦再兴再也支撑不住,一抓不中,竟扑倒在地,实在狼狈已极。
雍澈于心不忍,赶忙去扶,哪知秦再兴就势反抓他手腕,雍澈大惊之余,下意识反手一记阴指拂出,破了他的爪力,八卦掌顺势平推,将他击出丈许。
雍澈看着自己手腕上隐约可见的抓痕,又望了望倒地不起的年少掌门,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来人啊!”陶捷朝门外喊道,“扶秦掌门下去休息!”
秦再兴闻言忽的强自起身,伸手撑住墙壁冷冷道:“不用!只是一时大意中了偷袭,秦某并无大碍!”
陶捷望着他慢慢挪步出屋,又看了看雍澈受伤的右臂,不住叹道:“同样被人扶一把,有的暗送人情假装中招,有的以怨报德还你一招。唉,贤侄啊,你这菩萨心肠以后可别到哪都普度众生了!”
雍澈终于随着陶捷走出大屋,又进了三进院的正房。房中这会儿除了一个老仆,另外只有两人。当中站着的一个雍澈再熟悉不过,正是自家三叔“西医侠”雍书雍文轩,此时他正跳脚指着一个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人叫骂。
“你个臭要饭的!下手忒黑了点!人家好歹是个读书人,你怎么敢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