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澈素来礼佛,不忍杀生,又是梅清将野味逐一宰杀,再由雍澈、秋丛在山泉中洗净,切块串上木棍,置于篝火上炙烤,等待分食。(看啦又看手机版)
待不多时阵阵肉香散出,秋丛咽着唾沫喃喃道:“冲着这等美味,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不等说完,他腹中发出一阵咕噜之声。
众人大笑间,梅清又骂他道:“瞧你那点儿出息!赶紧,上包袱里拿酒去!”
郭心阳讶异道:“大梅子,你还带了酒?”
梅清笑道:“我就算记着路上指不定啥时候没有酒喝,这才带了些,不成想头一天就喝上了!”
“带了多少?”郭心阳瞪眼问道。
“只有两坛,每坛三斤。”
郭心阳摇头叹道:“只可惜酒不足矣!”
梅清接过秋丛递来的酒坛长笑道:“别充大个儿,这可是原浆老龙口白干儿,有劲儿着呢,一人一斤多,且够喝!”
此时虽风餐露宿,可好在有酒有肉,又有满天繁星、遍地虫鸣相佐,众人都不禁大叫一声好来。荒郊野岭无处去寻酒盏,五人便将酒坛相传而饮,一阵夏风吹来,真可谓酣畅已极!
将将喝完第一坛,郭心阳贪杯微醺,竟抽出藏在腰间的秀松剑来,以指节弹剑而歌。伴着剑鸣铮铮,他所唱的正是当日石步岩所吟王江宁的一首《从军行》。
雍澈听着他引吭高歌,叫好之余,又想起那半生戎马,深情空付的“赤甲真君”来。饶是石步岩战功彪炳,却也只能对一个半生半死之人枉付痴心。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多情汉子?
雍澈不得不想起洛英华来,他不禁扪心自问,若是石步岩置身于己境,定会不顾世俗藩篱,义无反顾的与洛英华厮守,哪怕仅是一年、一季、一月、一日、一时、一瞬。
想到这里,雍澈不禁自责,更加自惭,他恨不能马上跑到洛英华身边,将所思所想亲口告诉给这位薄命佳人,然后至死不相离。
好风拂过,卷来片片落英。
雍澈从梅清手中夺过酒坛,将坛底的一大口残酒一饮而尽,随手丢下坛子,翻手间使出三招拂兰指,招招不离郭心阳手中长剑。
郭心阳也是猝不及防,待得反应过来,长剑已在雍澈手中。
郭心阳先是脸上一红,随即道:“子澄喝大了,快把剑放下,别伤了人!”
雍澈虽不会舞剑,可他步法多变,身法灵活,在身前舞了个剑圈,便无人再能近前。众人又是担心又是忌惮,谁敢上前一步?
只见雍澈脚步放缓,将长剑平举,竟也学着郭心阳轻叩起来。郭心阳见他不动,便慢步挪向他身后,伺机夺剑,却听他击节吟道:
“弹剑仰歌醉,
提笔望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