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吟一句情话,
执笔一幅情画。(看啦又看♀手机版)
绽放一地情花,
覆盖一片青瓦。
共饮一杯清茶,
同研一碗青砂。
挽起一面轻纱,
看清天边月牙。
爱像水墨青花,
何惧刹那芳华。”
雍澈斜坐在冯大礼堂的上台口上,借着舞台上散下的灯光,默默低诵着这首新诗。相传,这是当世才子许章台多年前写给彼时尚未出阁的黎微音姐的。当年,二人赵琴蜀瑟,诗词相和。此时,许章台远赴南国教文学,黎微音就在东大教建筑,二人早已各自成家,俨然是文坛一大憾事。
一缕微寒的春风吹进礼堂,轻轻的翻卷书页。雍澈阖上诗集向窗外初显的春色望了望,心里暗道,又换季了,洛英华的病是否稍有好转?再过多久她才能回来?是否还来得及看看家门外巷子里年年遍开的桃花?
他祈盼着洛英华的消息,却又害怕听到洛英华的消息。有些时候,似乎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雍社长看啥呢?”秋丛不知何时从哪里冒出来,夺过雍澈手中的诗集,“你怎么还看这种情调的东西?真是春天到了啊!”
雍澈一把将书抢了回来,“别瞎闹,我们庶务部不比你们艺术部成天莺歌燕舞的,我在这盯着没意思,呶,在妹妹那屋随手拿了这本闲书,也不知是谁的…”
秋丛微一思量,便笑道:“池不看新月诗,溪就更不可能了,保准儿是二姑娘的书!”
雍澈嘟囔道:“爱谁的谁的吧,丫头们都大了,都开始读情诗了…”
“子澄,你是真不知道泠的事?”
雍澈瞥了他一眼,刚要细问,却见梅清粗壮的臂膀搂着面色铁青的郭心阳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兔崽子,不好好干活,在这瞎聊什么?”郭心阳板着脸斥道。
不待雍秋二人还口,梅清已向郭心阳笑骂道:“郭黑子你少摆官架子啊,你还比我大着半级呢,有能耐跟我耍臭无赖啊!愿赌就要服输,别找他们发脾气,赌品就是人品!”
郭心阳阴沉着脸不说话,秋丛见状笑问道:“你俩赌了什么?”
梅清笑答道:“全学生会现在都忙着准备下个月的艺术节,我便撺掇咱郭副会长也出个节目。他可倒好,当着别人的面将我一军,说我要是能连翻三个空翻,他便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