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除夕,这日郭心阳异常兴奋的到雍家来找雍澈,见面就放情笑道:“子澄,你知道吗,恩师把他的观鱼剑绝学传于我了!”
雍澈知道观鱼剑法的厉害,也高兴道:“这可是好事,当浮三大白庆贺!”
郭心阳大笑两声,“你子几时也如此馋酒了?”他在院子里举目四顾,又问道:“怎么不见三位雍姑娘?”
雍澈答道:“和家慈、三婶各回娘家了,他们不在,正好落得清静!”
郭心阳垂首嗯了一声,又道:“也好,子澄,咱哥俩试试?”
“观鱼剑?”
“观鱼剑!”
二人喜滋滋的除下寒衣,单着劲装,掖衣挽袖,立马便拉开架势。
郭心阳刷的从腰间抽出秀松长剑,捏个剑诀,挽个剑花当是行礼,随即便猱身挺剑,向雍澈进招而来。
好一路观鱼剑法,端的是上乘武学,不同凡响,甫出三招,已显水雾蒸腾。
好一个锦妖狐郭心阳,刚刚习得的功夫,在他手中使将出来,毫不见滞涩生疏,满是大家风范。
雍澈身姿摇曳,好似溪畔的一株仙草。拂兰指偶尔使出,竟是身法多于指法,以不变应万变的路数。
郭心阳的观鱼剑似乎刚过湍流,便遇山涧,万千流丝直落飞瀑,水势强劲霸道,似乎容不得一条游鱼。
雍澈似乎已被剑气从岸边卷入洲心,雅动之下,三五记拂兰指挥出,全是虚招。
郭心阳志得意满,剑势更快更重,既薄且窄的秀松剑,竟让他使出了举轻若重的高深境界。
当的一记声响,好似金石相击,雍澈的拂兰指由虚转实,一指拂在剑脊离柄不足一寸之处。
长剑陷入雪中,嗡鸣之声立绝。
郭心阳愣在当地,怅然若失。
剑法本是他自认高于拳术的绝学,而半年前,连自己拳术都大有不及的雍澈,此时竟空手破了自己的剑法。
雍澈俯身拾起秀松剑,拂兰一指拭去剑身浮雪,双手交还给郭心阳,“心阳,你太着急了…”
郭心阳冷冷道:“不,不会的…”
雍澈道:“这路观鱼剑法玄妙精深,你一时没有全然领悟,那也再正常不过,你又何必自怨自艾?”
郭心阳抬眼望了望雍澈,“我是不相信,你的拂兰指已练至如此境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