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封山这才反应过来,要是自己门下弟子去寻“醉龙”,不管成与不成,都不合规矩、不近人情,便又正色道:“人不能太杂,要我说,还是你们几个主事去寻吧,那厮虽受了伤,可功夫也挺了得,没来由的让字辈伤了性命。(手机阅读)就这么定了,记住,行事要隐秘,不可打草惊蛇!”
古封山虽多年不理会中事务,此时传令仍有分量,主事们一个个起身称是,独留下雍澈郭心阳二人立在下面没有言语。
古封山看见二人,展颜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们俩都挺出息啊!”
都伯温看出师父对两个年轻人青睐有加,忙跟上一句道:“师父所言极是!今日多亏郭公子设计诈出‘醉龙’,否则我们还跟那贼人称兄道弟呢!”
崔桓章也笑道:“郭公子不单才智过人,一手吕祖纯阳功也极是厉害,想来必是师出名门!”
“吕祖纯阳功?”雍书惊道,“二位崔老弟,刚才心阳出剑之时就听你俩说他使的是吕祖纯阳剑法,可那剑法享誉武林几百年,真正见过的却没几人。您二位是使剑的行家,真能保准郭心阳练的就是这门神功?”
“想不到雍三爷也有打眼的时候!”崔桓斋刚笑着说了一句,早被他大哥崔桓章止住,“三爷,我兄弟二人的恩师早年间曾有幸一睹这路玄功,因为都是道家一脉,拳法剑理颇有相通,所以看得出妙处。那年恩师来了兴致,向众弟子点评当世剑法,曾凭记忆使过几招吕祖纯阳剑,让我二人开了开眼。恩师所记不多,招式也只是个大概,可我们都已看出那是一路绝妙的剑法,时隔十余年,仍旧历历在目。方才见了郭公子出招,我兄弟二人敢断定,他使的定是我道家玄学吕祖纯阳功!”
毓岗也叹道:“想来崔大哥此言非虚,若非此等神功,以郭老弟这般年纪,又怎伤得了已经红了眼的‘醉龙’?郭老弟还藏着这等本事,在下也走眼了!”说着,毓岗向郭心阳拱了拱手,郭心阳见状也不言语,抬手还了一礼。
雍澈听了众人夸赞郭心阳的功夫,不禁看了看他。此时,郭心阳早已还剑入鞘,藏剑的腰带稳稳地扎在腰间,又用上衣下摆妥帖的盖住。
古封山赞道:“吕祖纯阳功,好功夫!郭公子,好本事!只怕再过几年,郭公子便可先胜过崔家兄弟,再赢了我那李老弟,到时候就是关外第一剑客了!”
都伯温向古封山笑道:“师父,我今日见了郭公子这般少年英侠,倒想起时候您老跟我们师兄弟讲的七侠五义故事里的一位好汉来!”
古封山笑问道:“你说说,是哪一个?”
“东方侠智化!”都伯温笑答。
陶捷笑道:“东方侠智勇双全,郭公子比他不差,只是智化绰号叫‘黑妖狐’,这可显不出郭公子的好相貌了!”
郭心阳谦道:“各位前辈谬赞了。若论本事,我比才刚演武的会员们还多有不如。若论相貌,恐怕我比东方侠还要黑些!”
诸人一阵大笑,唯独雍澈心下暗忖,今日这郭黑子怎么还谦虚上了?
陶捷笑道:“没有郭公子这么个自谦法的!要我说,他是白玉堂的相貌,智化的本事,是‘锦毛鼠’和‘黑妖狐’混在一块儿了!”
“好一个‘锦毛鼠’和‘黑妖狐’混在一块儿!”都伯温附和道,“那郭公子便是‘锦妖狐’了!”
诸人闻得此言,尽皆拍手称是。
毓岗又道:“今日之事,寻出‘醉龙’这宵奸佞之辈,郭公子功不可没。可事出突然,我和胡旺大哥念着旧情,都未曾下得杀手,这才先后中招。尤其是胡大哥,当时怕是已有性命之忧。若不是雍少堂主在此,今儿晚上,咱武协保不齐就一下少了俩主事。”
众人尽皆点头不语,知道若不是雍澈医术高明,胡旺这会儿怕是早已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