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丛见自己被晾了半天,也不自在,插道:“子澄,今天是你当上副社长的大好日子,放眼咱们这一届,你可是第一人啊!来,我们大伙一起敬雍社长一杯!”
这杯酒敬的是雍澈,大家自然都是要喝的,连闻歌竟然也抿了一口。(手机阅读请访问)酒一入口,连姐的脸上已是满面红晕,平添无限风情。
连闻歌用手背捂了捂红脸,向雍澈问道:“不知雍同学是哪里的社长?这才刚入学,怎么就有了职司?”
雍澈刚要答她,秋丛已附到连闻歌耳边,声笑着说了几句话,连姐听了直笑得花枝摇曳。
沉默半晌的郭心阳这会儿忽道:“连师妹,当日你和雍二姑娘合奏一曲,音尤在耳,我后来多到雍府叨扰,又幸闻雍姑娘琴音,只是不知何日有幸再赏二琴合奏?”
连闻歌看了看郭心阳,木然答道:“总会有机会的吧。各位,我朋友还在那边等我,过来久了怕是不好,你们尽兴,我先告辞了。”说着便起身离席,轻快的走到她那一众女伴中间。
秋丛看着舞厅另一边的连闻歌,向修篁笑道:“东筠,我们教院有如此一位佳人,你不知道别院的男生多眼红!”
谁知他话音刚落,郭心阳当的一声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喝道:“东筠二字也是你叫的!懂不懂规矩!”
郭心阳一句话直说的众人一愣,秋丛反倒翘起二郎腿,回了句:“正主儿不挑理,旁人呛什么?论岁数我比修东筠还大几个月,如何叫不得!”
郭心阳一动不动,湖水般的明眸中起了波澜,有如红日从湖面骤升。“看来是要给你讲讲规矩了。”他似乎只是嘴唇在动。
秋丛冷哼道:“郭副会长要教训人?现在不在学校,我更不是你们学生会里的人,你凭什么跟我讲规矩!”
雍澈见二人剑拔弩张,怕是一语不合便难收场,而身边的修篁倒是不动声色,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雍澈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舞池中央一阵吵闹,竟盖过了舞曲的旋律。
修篁倏地起身道:“不好,那边干起来了!”
只见郭心阳慢慢离席,向那边看了两眼,缓缓道:“不忙,让做东的先去圆场。”说着,一把将修篁拉回座位。
就这么岔了一岔,秋丛的无意冒犯便被盖了过去。雍澈心中略宽,否则自己倒真尴尬。桌上没了动静,四人便一齐向舞池中的吵闹处看去,只见两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在当中相互谩骂推搡,听来听去无非是跳舞时谁踩了谁一脚,谁又碰了谁一下。
修篁笑道:“这帮公子哥,一天就是闲的。”
郭心阳冷道:“还都是世家公子,受过高等教育,简直有辱斯文。阿修,那两个闹事的都是哪个院的?”
“格子洋装那个是工学院的,另一个眼生。”
说话间林参海果然出来调和,两人都给他面子,可也只是绕开他继续谩骂,二人身后又都隐隐有人靠拢,显是一语不合便要动手。
修篁叹道:“心阳,听着没?挑事那子不是咱们学校的,也是跟别人来凑热闹的闲人。”
郭心阳道:“那便好办了。阿修,吃人家嘴短,走吧,帮林圆场去。”二人一言不发,很有默契的并肩走到争执的最中心,冲突的最前沿。
舞曲已停,新的一曲还没有奏起,舞池内一片寂然,也不知大家是在安静的等待新曲,还是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