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心阳正色道:“我早便说过,子澄兄是我辈中人!万里,我跟你打个赌,子澄定能考上我们冯大!”
不等雍澈说话,梅清早道:“废话,我还不知道他能考上!可人家要考东大!关外第一的东北大学!”
郭心阳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既这么说了,便是知道他定是要考冯大!”
梅清自饮一杯,“你一天神神叨叨,摇头晃脑的,谁跟你打赌!”
郭心阳也不理会,又对雍澈道:“子澄,知道吗,大帅遇袭了!”
梅清如同没听着一般,自顾自的吃菜。(看啦又看手机版)雍澈却惊道:“真的假的?谁敢对咱安国大元帅动手?”
郭心阳皱眉道:“便是头两天,在三洞桥,大帅自关内回奉天,专列被炸了…”
雍澈手中酒杯已跌在了桌上,他忽然明白了送郎元钧返乡时的种种疑惑。
郭心阳似乎早料到他的惊诧,悠悠问道:“虽然帅府对外说大帅并无大碍,往来文书也还是由大帅亲笔签发,可这几都没露面,估计事不了。对了,你说这事是何人所为?”
雍澈听此一问,忽然想到了宁思当日的见解,便道:“大帅处事果敢谨慎,南面便是想在关内动手尚不可得,何况是在奉天?”
郭、梅二人听了这话都是哦的一声,郭心阳又问:“不是南边,又会是谁呢?”
雍澈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了,国家大事,我一介书生又怎么知道…”
酒至半酣,郭心阳一时兴起,非要与雍澈切磋功夫。雍澈记得三叔雍书曾嘱咐过,和郭心阳初识不宜搭手,可今日已是再聚,想来并无大碍,难得郭心阳功夫颇高,又不用像和雍书过招时诸般顾忌,大可放开手脚,试试自己的拂兰指功力。
三人离席出屋,走到花庭站定,梅清笑道:“心阳,你把子澄老弟捧的太高,所以今儿个你输了卡脸,赢了说明你替别人满嘴胡吹,赢不得也输不得,着实尴尬啊!”
郭心阳笑答:“哪有的事,我俩这是切磋,试的是招式路数,又不比武功高低,你干嘛给子澄兄弟那么大压力!”
梅清道:“你说的好听!谁不知道你郭黑子胜负心最重!子澄,我可告你,这子来奉天,跟和我们一辈的后生动手,到现在还未曾输过!”
雍澈听了这话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见郭心阳摆了个开门架,也不识得是什么路数,只好见过礼上步搭手。
他既已知道郭心阳非泛泛之辈,是以一上手就是那闭穴拂兰指法,郭心阳见了厉害,却也不避不守,招招刚猛雄健,全是进手招式,二十招内已换了三种拳法。
雍澈见他招式变幻无常,全是至刚至阳的路子,凌厉之中不失健捷,暗忖道:“如此打法,换做是我,不出二十招,不说疲累也要气衰,他竟如当空而舞一般,的是高手!好在上手便使了拂兰指!”念及此处,更是凝神聚气,拂兰指一招招的使将出来。
那边厢郭心阳也自心惊,见雍澈身姿招法看似绵软无力,可自己每次变招,他竟都无动于衷,只一路指法绵绵不绝的往自己身上招呼。又不知被雍澈指力拂中是何效果,但见他招式玄妙,以不变应万变,如此这般下去,自己哪有胜算?此时只好寻思败中求胜的法子。